“并非用心,我有苦处。”他长眉微蹙:“你为何要假扮医官,如何又想趁火打劫不成?”
红色的狐狸毛滚满了一身灰尘,显得混乱不堪。他深深蹙眉,不悦道:“十七,你必然要率性下去?”
“你让绰约和我们,一同回府?”他不成思议道,又有些欣喜。
停顿了半晌,他尽量压抑本身的肝火,又道:“但我千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信我,摸索我,跟踪我,还要假扮医官来趁火打劫,你到底想做甚么?来看笑话,来做买卖?”
“再问你一次,还要不要和离!”他冷冷问。
“你不要听裴六娘胡言乱语。”他有些不耐烦道。
哥舒寒邃黑重瞳肝火盎然,幽绿色的火焰蠢蠢欲动。他沉默了几个呼吸,仿佛在压抑情感,遂而冷冷道:“哥舒昊,带着你的人都下去。这里,只留下本王、绰约和这位……陈医官就好。”
哥舒寒目睹那站在树下的小人儿,她衣衫薄弱,唇瓣泛白,连话语都是悄悄发着颤,他终归心疼。
“和……离!”哥舒寒一字一顿道,心中的柔情荡然无存,只剩下团团燃烧正旺的暴怒之火,噼里啪啦的火星四冒。他怒极反笑,凝睇着面前歪着头,踮着脚,尽力摇摆着药方的小人儿。
话音未落,那边昏迷的裴绰约俄然悠悠醒转,她勉强支起家体,哀怨道:“王妃,您莫要错怪阿寒,不……莫要错怪王爷。我们之间……我们之间,并非您设想的那样。”
“哎呀,实在不美意义,把表少爷的少夫人,敬爱的狐裘给烧掉了。转头赔您便是,不过媺园里有的是皋比,熊皮,豹子皮,就没有甚么狐狸的皮子。只能等我逮着了狐狸精,揭了它的外相,再献给王爷,您最喜好了!”明月夜呲牙调侃,暴露了细白锋利的牙尖儿。
“我再说一次,不要偏听偏信。不错,我是找到了绰约,她受了很重的伤。我只能把她放在哥舒老宅将养。我坦白了你,但出于美意。现在,我们好不轻易走到了一起,我不想你曲解我对她的豪情。绰约是我的亲人,她有事我不能不管她。十七,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