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天然不能去。”夜斩汐笑吟吟的喝着杯中酒,含笑道:“寡人乃一国之君,亲身前去大燕助战,道理不通啊。再说,寡人还要照顾小莲子和小朵朵啊。”
隆冬已过,初秋未央。
他喃喃道:“梼杌与凤凰是死敌,他们相爱相杀了一万年,或许都累了。这一世,便会闭幕。凤凰与梼杌的精魄都回归真身,上古瑞兽与凶兽都一一现世,到底将迎来季世之乱,还是承平乱世,都是未知数。但我们,不成以袖手旁观。或者,凤凰与梼杌他们能窜改所谓的运气……总之,我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人间尽毁。更不想一万年前的孽障,再重来一次。”
“罢了,罢了。本座就是不利,又在这一世碰到了你。”白泽无法的把杯中酒饮尽,愁闷道:“本座去,去还不成吗?不过,你也得去,要去一起去!那烦人的十三,本座单独一人搞不定。”
白泽拍拍掌,不吝奉承:“陛下圣明。既然万事大吉,本座也该回深山老林,持续修行了。以是,本座想明日来接朵朵……”
“你不悔怨?”白泽反唇相讥:“梼杌自古便是至凶至恶的妖兽,但他却对凤凰动了至心。这是不测吗……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合力设想剿杀梼杌,或许凤凰能够压服他,弃恶从善,也何尝不成。成果呢,你我降妖伏魔的成果,又如何?”
夜斩汐目睹丹顶鹤垂垂远去,他将手中的肉串扔回了食碟,索然有趣。
露台正中,有白玉石几和石凳。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忙动手中的活计。
“亭羽还要在汴京待一段时候,措置旁的事情。至于蒙云赫,作为副将尚可。主帅,恐怕大常当中,只要汪忠嗣和哥舒寒,能担负重担。汪帅已故,阿寒大病初愈……”夜斩汐停顿一下,仿佛有些踌躇。
“白泽,你长生不老,死不了的。”夜斩汐咧嘴一笑:“为了百姓百姓,乱世承平。你……”
白泽用颀长手指,指住夜斩汐的额头,颤抖了几下都没说出话来。
“阿寒确切也需求时候,好好梳理下本身的将来,这狼崽子率性而为惯了,此次也算经验,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夜斩汐眸光一闪:“传闻,绾香苑……拆了?”
白泽带着哥舒寒回宫已经月余。后者的伤势已经病愈大半,又闭关修行了二十一日。本日,便该出关了。
“少来。本座可不欠你甚么情面了。都说獬豸乃开天辟地,最有聪明的神兽,懂人言知人道。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正大光亮与清平公道的代表!本座,如何一点也感受不到你的朴拙。你除了算计本座,算计十三和那小凤凰,仿佛未曾忙过其他事情。不去,本座打死也不去!”白泽义正言辞,他霍然起家,仿佛气愤不已。
“以是,寡人想请先生出山,伴随阿寒一同出征,您看如何?”夜斩汐眼神敞亮,声音笃定。
“不去!”白泽斩钉截铁,神采几近狰狞:“为了救十三,本座破钞了近千年的真力。你看看本座的眼眸,现在还是红血丝。白泽都快成了白兔子了。”
长焱宫的桐花露台,夜斩汐和白泽坐在石桌前,喝着酒,看下落日。
半空当中,传来白泽咬牙切齿的声音:“夜斩汐,你尘缘未了,心知肚明。躲是没用的……”
“狼崽子的伤已无大碍了吧……为何还要闭关修行?”夜斩汐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