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外的铁魂军、暗军以及羽卫都有一部分人,各自冲进大帐,站在各自阵营,手握兵器,只待比武。
放肆的笑声未落,账外一片惊呼和颠仆之声此起彼伏。随之,一道玄色闪电霸道的,径直劈进大帐来。
汪忠嗣暗自心惊,心下已然已明白,这双瞳妖孽此前竟然埋没气力,他的内力成就与剑术,恐都不在本身之下,这公然是劲敌,不容小觑。
“将军,你之前承诺,可当真?”明月夜望了望汪忠嗣,神情极其庞大纠结,她低语问道。
未几时,高远翻开营帐的风帘,满头大汗的柳辰青气冲冲走出去,目睹哥舒寒与汪忠嗣各自严阵以待,稍有骇怪,但很快横立端倪,径直走向营中主位,特地扬了扬手中圣旨。
“你这是,要反?”汪忠嗣剑眉微挑,杀意凛然道:“不怕本帅,先斩后奏?”
只见哥舒寒铠甲染血,长发飘荡,发丝狠狠胶葛着刻毒的面具边沿。面具之下,他暴露阴冷的重瞳邃黒,泛现着啮人的冷绿,益发的邪魅狂狷,霸气不羁。
明月夜微微点点头,但只这轻微行动,已让汪忠嗣心胆俱裂,对哥舒寒更心生杀意,甚么时候他们已经如此密切。
哥舒寒略有骇怪,笑望着柳辰青:“柳大人,你如何来了?”
“好,后会有期。”哥舒寒稳稳抱住明月夜,穿过人群,信步走向账外。
站在雪狼王头顶上的流千树,被气得跳起脚来,愤恚道:“凭甚么啊,又留下我?”
“老夫还得感激哥舒将军呢,若不是乘着您和暗军的东风,这铁魂虎帐就凭我五千羽卫,可太难闯进了。本来,哥舒将军一怒为红颜,倒是为了军医。殊不知这军医真容,和那日被祭旗的舞姬另有几分类似,难怪得将军如此厚爱。”柳辰青笑得凶险而含混。
汪忠嗣见柳辰青阴阳怪气,又见明月夜神采非常惨白,冷冷道:“狼王伤我兵士,本帅也伤了你……军医,这笔账今后总会算清。他们你能够带走!”
他沉声道:“想我铁魂军,岂容你等鄙弃。本日,你这妖孽将,有进无出!”
他阴沉森道:“汪忠嗣,你刚才说,谁要反?依老夫之见,要谋反的人是你?莫非,你还要暗害钦差不成,取我尚方宝剑来,见此物如见君面,汪忠嗣,你想好了,可愿接旨?”
“将军,别伤我兄长。”明月夜手疾眼快,抱住他胳膊。
未及思虑,他挥动乌黑的重剑,狠狠就与汪忠嗣的乌黑长剑重重比武,一时火花四冒。他的力道之猛,让汪忠嗣不得不退后几步,方才稳住脚步。
“天然。”哥舒寒笃定而清楚。
明月夜浅笑,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滴下来,似笑非笑道:“汪帅,十七就此拜别,从今今后,各自安好!”
“哦?我闯将出去,便会闯将出去。”哥舒寒笑得饶有兴趣。
“大敌当前,汪帅出言谨慎,免得给铁魂军带来杀身之祸。”哥舒寒笑得邪魅妖异:“我要十七和阿九,耗子若你喜好,留下便是。”
“月夜mm。你莫要意气用事,你和汪帅都在气头上,待沉着下来,再说不迟。”温亭羽试图往前一步,想要拉住明月夜的衣袖。但手指未及,哥舒寒重剑与他肌肤只差分毫。
“温亭羽,滚蛋。”哥舒酷寒冷鄙弃着温亭羽,他比这青涩少年,足足高了半个头,也更魁伟凶悍更多。他微微点头,重剑挑衅,锋芒毕露,气势已稳稳压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