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阖双眸,弹完一曲《梅花三弄》,乐韵悠缓,流利如水。案几上燃着白莲熏香,香气如有若无,在若隐若现的袅袅烟波中,一双男人的描金乌底靴悄悄,落地无声。
“她是谁?”哥舒寒很有兴趣。
“一个新来的跳舞女人,身轻如燕,传闻能在铺着沉香屑的金几上翩翩起舞却不着半点陈迹,只一向白纱遮面,看不清面貌。不爱说话,性子傲得狠。我很想,捧她做新一任的花魁呢。”
那白衣女子体量轻巧,长长的黑发随便挽着双发髻,额前仍然覆着浅浅齐眉短发,貌似尚未及笄的芳华少女,鼻下都蒙着轻柔白纱,面貌看得影影绰绰。她步步弓足,舞姿妖娆,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