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魂军的将领们群情激奋,纷繁指责:“高远,你这是吃里扒外吗?主帅待你我不薄,你怎能见利忘义?谗谄忠良之将。”
“宋离呢?”汪忠嗣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黑血在帅袍衣衿上,他额头青筋几近爆裂,豆大的汗珠从俊美的脸颊上,噗嗤掉落。
柳辰青蹙眉,微微点下下颌,那副将身边的羽卫毫不包涵将其刎颈而亡,淋淋漓漓的人血洒满了当堂。
高远并未遁藏他的鹰隼般谛视,只是踹了踹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胡人兵士,缓缓道:“这里另有人证,他是耶律启的信使,本已换上了铁魂军礼服,想趁乱出营,被我们撞了个正着。手札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并且,在主帅的营帐,我们还搜到了黄金十箱,明珠百斗,这信使也承认是他假装哀鸿带进虎帐,敬献给我们的主帅。铁证如山啊,主帅。”
汪忠嗣心中骇怪,暗自运息,却发明本身已经没法顺利挥放内力,目睹是真的中毒了,加上本来本技艺臂流血过量,一时候面前发黑,要用手撑住桌角才气站稳,他震痛斥责:“高远,你在水中下毒?”
“停止!”汪忠嗣暴喝。
恰在此时,搜营的人马返来了。
他目光锋利,但却并没有望向柳辰青。方才,他有点儿入迷了,在内心算计下时候,明月夜他们应当回营了。不知温亭羽可见到了她?
“他到死都护着你,可惜还是做了替死鬼。”高远不屑道:“主帅,您认罪吧。不然接下来枉死的,就是你的其他副将们。”
羽卫副将王景东,双手紧握一个颀长的卷轴,恭恭敬敬向柳辰青呈上。接着又谨慎翼翼地在他耳畔轻语几句,只见本身的下属胖脸严厉,微微点头,便恭敬退下,疾行出账。
高远手疾眼快,他一挺身,已将本身长剑抵在汪忠嗣脖颈之上,其他羽卫见状,各自挟持住了比来的铁魂军将领。
汪忠嗣和柳辰青各自成阵营,对峙而立,他们身后的兵士,也都目光炯炯瞪视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就要兵戎相见,决一死战。
“汪忠嗣,这里不过几十个副将罢了,账外另有万余灾黎,莫非您想让他们,十足与你陪葬?”柳辰青恶毒笑道:“柳贵妃给我下了死令。若不能带回你的人头,就要奉上老夫本身人头,换做你,也必定尽力以赴,不吝统统代价吧。”
一时候,账内情势突变,铁魂军过半的将领已被羽卫擒获。
铁魂军虎帐。
“好,看来你仍无改过之心。”柳辰青把手中卷轴翻开,向着世人揭示:“这就是汪忠嗣通敌铁证,他与紫戎大王早有暗害,他日铁魂军与突波联袂攻城,待拿下大常都城长安,他就是突波的北境大王。具有突波逆贼许下的十座城池。这是他给突波天子耶律启的亲笔手札,你们是他的副将,不会连他的笔迹都不熟谙了吧。搜营同去的的,但是你们铁魂军的副将高远。老夫可没机遇做甚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