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营的小帐篷里,明月夜正吃力的,伸长了手,够着本身后背措置伤口。
“左军,把温亭歌放出去,领人。”他轻描淡写。
温亭羽紧紧盯住哥舒寒,后者剑眉微挑,带着一抹不易发觉的微嘲。他眼眸一抬,恍然明白,浅笑道:“看来,哥舒将军早有应对,统统尽在把握,若将军愿对汪帅施以援手,光熙商会义不容辞。”
“好,若你不肯,我就不吃。”他伸出纤长手指,耐烦的把她耳畔一丝乱发挽好。
哥舒寒拉着明月夜走到大营主位坐下,她被他拉着也坐在了他身畔,一双璧人,光彩照人,煞为都雅。
左军脆声应诺。
“喂,那你不筹算躲避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可懂!”明月夜神采绯红,长眉微挑。
“三个傻子,总得有些运气吧?”他似笑非笑:“血雕和阿九,会暗中庇护你们,倒也无忧。”
“那不准偷看,把头转畴昔。”她抓起衣服,孩子气的挡在胸前,瞪圆眼睛负气道。
哥舒寒微微蹙眉,手臂一扬,又一道金扣子的疾风闪过,温亭羽被击中穴位,回声倒在地上,转动不得。
她微愣,却挣不过他的掌控。因为焦急要拉着他到营帐,援救那不利悲催的温亭羽,便不再顾忌他们此时的指指交缠,仿佛密切的情侣普通。
“哥舒将军,亭羽年青,冲犯了将军,还请您多多担待。”他略一沉吟,望向明月夜道:“汪帅遭妄臣谗谄,柳辰青和高远在他的营帐搜出了与突波的通敌手札、抓到了突波信使,还找到了所谓突波敬献给汪帅的黄金。所谓人赃俱在。救人要紧。”
她回身一看,哥舒寒正举着一枚细白的玉瓶,站在她身前,微微蹙眉,略带不满。
“十七,你何时,真的怕过我……”哥舒寒不吝挖苦,他一边用药巾敷好伤口,又用绷带完整包扎好伤口,行动利落而轻柔,还是不忘讽刺道:“再说,军医也并非平常女子,不过换药,罢了。何必严峻?”
约莫,除了左军,凡是看到主帅拉着军医,走进大帐的暗军保卫,都有立即咬舌他杀的打动吧。
“哼哼,才怪……”明月夜暗自嘟囔着。
话音未落,温亭羽闷哼一声,穴位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哥舒寒解开,不等他规复行动,后者已经扬长而去,乌黑的衣裾洋洋洒洒,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