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理寺传来动静,高远在狱中,吊颈他杀了。虽蹊跷,但仵作验过却找不出半点行刺陈迹,柳氏一脉胜利脱罪。
更惊人的动静,一样被封王的另有哥舒寒。他成为了大常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异姓王——西凉王,兼任凤翔、陇右、泾原三镇节度使及暗军元帅。这的确朝局中俄然杀出来的一匹黑马,横空出世。
风云变幻,只在朝夕。福兮祸兮,焉知所依?
“或许,也是敲山震虎吧。看来,她和汪慕雪,此次也要孤注一掷。”明月夜嘲笑道:“重楼,那这几日可有一名姓温的公子来找过我?”
“重楼,为何湜琦苑内里增设了这么多兵士扼守?传闻,若无郎君令牌,不准人收支。”明月夜淡淡道:“这是……防着我吗。逃婚?连景天都格外严峻呢。”
自从凌晨一起用膳以后,哥舒寒便上朝面圣去了,至今尚未归府。
重楼踌躇,答复模棱两可:“若无郎君准予,暗军保卫不会听任何人进府的,人或手札都一样。”
左车倒吸一口寒气:“您是主子的祖宗,行吗。让主子给温亭羽送信,郎君可真会让主子断子绝孙的。”
“别介啊,祖宗主子,内里肩舆都备好了,从速换衣吧。”左车奉承道:“您不幸不幸左车,主子家里八十岁的祖母,主子体弱多病的老娘,可都指着主子呢……”
成果,太子谋逆证据不敷,纯属冤案,但太子傅陈良器行动不端已被做实。他教唆太子结党营私,秉公舞弊,证据确实。终归,太子被废,贬为忠王,常皇令其禁足面壁一年,不得参政。陈良器,大理寺判斩立决,常皇准奏。不幸这位老臣,满腹委曲,老泪纵横,一时悲忿,竟在大殿之上,咬舌他杀。
重楼听罢,捂着嘴不由笑了,她转了转眼睛,靠近明月夜,在她耳畔悄悄说:“主子何必难为奴婢哥哥,他的胆量并不比针鼻儿大多少,奴婢有个妙法儿,您让流千树躲进肩舆。奴婢跟脚夫说好,绕些路便是,快到了处所就放流千树下来。办功德情,再返来就是。谁能拦得住,我们雪貂灵兽王子大人呢。”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主子,那我才不想去甚么夜舒楼,见甚么夜王白王之类。你本身坐着肩舆去吧。”明月半夜眯着双眸,似笑非笑道。
“嗯,及时,及时送你进宫,服侍皇上如何?”明月夜嘲笑一声:“别王妃、王妃的乱叫,我可还没嫁给你那黑心郎君呢。再说,我要你带信的事儿,可做得让步?”
下了朝,他又伶仃被常皇召见,出了皇宫又被夜斩汐,直接请到了夜舒楼一聚。但重楼很快就从大管家那边,带来了多少惊人的动静,既有朝野动静,亦有小道动静。
双喜临门的,传闻莲弱尘有喜。夜斩汐的父亲夜峰,与母亲云光郡主舒颜,终究接管了这个准儿媳。她将成为夜王侧妃。但,常皇同时又将中书令宇文冕之嫡女宇文慧,赐婚夜王为正妃。恐怕这位夜舒楼的花魁,将来之路亦并不好走。
“还是重楼女人有见地,小爷来去自在,谁也拦不住,哈哈……”流千树对劲的跳上一只蜜瓜,心对劲足,随后又漫不经心的问:“阿谁,阿谁血雕,常日可在将军府里?”
夜斩汐被常皇正式收为义子,并赐封夜王,继任汪忠嗣之位,辖制十五万铁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