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目光果断,道:“真的。可这件事不能去求江大哥,也不能让玄字卫的人去做。”
言九一个趔趄,差点倒在那堆还充公拾洁净的碎瓷片上。幸亏她长年习武,这才稳住了身形。
“好!”言九大声喝道:“那就杀。”
尚樱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
阿馥一惊,忙笑了笑,道:“没有,只是站的久了,背有些疼。”
言九拉着逢玉坐到了屋内的美人榻上,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件事我们明日再细说,你是不是还没用晚膳?裘婆婆特地叮咛大厨房给你做了些温润的食品,现在正在小厨房里温着呢。”
李逢玉欲辩驳,却被言九堵住了话,她走畴昔牵起她的手,道:“即便你真的决定要杀了,我们也要细细考量不是?哪能仓促忙忙就去杀人?”
但是她所言又字字逼真,像是真的在位逢玉女人着想,也像是在真的在考量打算着如何去杀人。
并且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庞安静,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女人们在会商哪家的胭脂好用如许的话题一样。
云珠惊奇的看了裘婆婆一眼,她不明白女人和逢玉女人待在一处如何会伤害?莫非裘婆婆是怕女人和逢玉女人会偷偷跑出府去杀人?
一条性命是能随随便便杀的吗?又不是一条砧板上的鱼!
那就杀?
裘婆婆闻言一愣,而后伸手戳了戳云珠的眉心,“你个笨丫头,我当然信的太小九。”
“逢玉,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祸不及妻儿。当初你在田野见到受伤的野兔都会抱回家中救治,现在你真能狠得下心杀死许致远的妻儿吗?据我所知,他的儿子还不满五岁。”
听到这里,云珠狂跳不已的谨慎脏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动了动生硬的手指,持续清算地上的碎瓷片。待清算好了,便冷静的退了出去。
尚樱也有些惊奇,她固然是常虞放在李尚书府的暗探,手里也有几条性命,但是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并不无辜。
李逢玉晶亮的眸子刹时又暗了下去,“言姐姐,你还是不想帮我。”
李逢玉几乎抵挡不住,只见她浑身都在颤栗,恨恨道:“是,我就是想杀了他!谁让他父亲害死我的家人!”
言九道:“我晓得你本意没有想关键谁,但是杀人如许的大事,我们必必要考虑到最坏的成果。你想想,圣上既然偶然一并正法许家长幼,天然有他的事理。何况,许致远的做的事,与他家中的妻儿没有干系。你现在情感不稳定,不要等闲就下决定。”
说罢,她扬声唤了一声“云珠”,让她把筹办好的吃食端进屋子里。
她的声音忽地弱了下来,低低的,像是不敢信赖。可她的眼睛却闪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