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太子本来嘲笑公主笑得非常欢乐,听到公主这话后,笑声顿时停顿下来。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童,亦不知这南北蔑称包含了如何的地区豪情抵触,但在听到公主说他南北不容,既非伧子又非貉子,心内顿生一股浓烈的孤傲感,顿住脚步站在亭下大声道:“阿姊欺我!我才不是虾子,我是伧子,我是伧子!”
先前蔡嫫交来公主誊写的女诫,看到那笔迹较之先前要工致进步很多,皇后心内也略有欣喜。她心肠一软,便让宫人备下汤羹要亲身去见见女儿,免了后几日的惩罚。但是在行到间隔亭台不远时,便听到公主大声言道找到归处如此,心内愤恚之余,更多的则是伤感,继而便惭然退回。
“你去禀告母后,我也不再怕你!母后早就观我生厌,我也将要有了夫家,今后要去吴兴常住,才不会再来你家!”
皇后感喟一声,继而又沉默下来,心内却又想起迩来都中喧哗的事情。她虽为后宫之主,但自幼家教严明,谨守妇道,并不过问干与外廷之事。但是以事关乎女儿选婿之事,皇后亦多有留意。
但是局势生长却超出了皇后的预期,她本觉得本身就算不发声表态,王氏得选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皇后大失所望,王氏直接被诸王逼退,剩下两家竟然尽为南人!
目睹那小子仗着本身眼下行动不便,有恃无恐,兴男公主心内暗恨,但在思忖好一会儿以后便大笑道:“我自是要去貉子家里做一个貉子,哪又如何?阿琉你算甚么?你发展在江南,既不是北来的伧子,也不是江南的貉子,哈哈,你就是个南北不容,活在水中的虾子!”
对于琅琊王氏被迫退出备选,皇后心内确有浓浓的绝望。为人父母者,哪有不但愿女儿得一个好归宿?哪怕大兄此前传信乃至于面陈,倍言琅琊王氏绝非公主良配,丹阳张氏诸多好处,但皇后心内倒是并不如何认同。
“父母教养,天经地义,皇后想多了。公主只是年幼计差,毕竟会明白皇后的苦心。”蔡嫫恭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