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绿松,“陈皮、当归品德都的确不错,前阵子姑爷让他们过来回事的时候,我在屏风背面见过了,还说了几句话呢,都挺精干的。你内心,到底是如何想?莫非真连一眼都不看,就让我做主了不成?”
也是,蕙娘想晓得大嫂,大嫂何尝不想多挖挖她的底牌,两边怕是都存了虚与委蛇相互刺探的心机。只是卧云院恐怕没有想到,绿松要刺探的底子不是大少夫人的孕事,她想晓得的,还是福寿嫂本身的表情状况。
这不是蕙娘第一次传闻,可谈起来,她还是有些不解,“实在崔家人固然说是驻守北疆,但他们也就在沈阳一带驻扎呀,那边离朝鲜是近了点,可也还算繁华,住民野蛮,汉人很多,不会说朝鲜话也碍不着事的。他们朝鲜人,和我们大秦干系也就是那样不咸不淡地,平时两国来往也未几吧……”
蕙娘白了她一眼,“我身子沉重,他又是个男丁,和我年纪也差未几,哪能那么随便搭话……”
“是教得严格。”雨娘明天情感不大高,“说是多学一点,今后受用平生。就是这一年半载,朝鲜话就没有少学,那么蛮夷之地的言语,磨牙死了,我如果学得慢一点,另有人打掌心……”
“不会更热烈的。”说到她的婚事,雨娘倒有几分苦衷,她阴沉地望着水面,有些黯然。“我们家和吴家分歧,行事不求高调。特别崔家就更讲究韬光隐晦……别说和嫂子比了,就是和吴女人比,嫁奁必定也是有所不如。”
以她的身家,随便装潢,都能令人面前一亮,瑞雨早不知拖着玛瑙,磨了多少衣模样畴昔,可金饰她从未曾索要,即便蕙娘要送,也都为她婉拒。明天话赶话说到这里,蕙娘明显是至心要送,她不好再回绝了,却仍不肯就拿。“那就先多谢二嫂……等我出门前,再来选吧。”
绿松悄悄地摇了点头,真是涓滴都不在乎,“您虐待不了我……”
“比来府里,太夫人插手家事,次数多未几?”蕙娘便问绿松,“大嫂看着,情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