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远身上的气味较着沉了沉,定定地盯了她半晌,抬脚从她身边走开,带着点负气的味道。
连拨三个,没人接听。
君猊眯着一双狭长的美目,浓长的睫毛下闪动着昏黄暗淡的光芒,是切磋,也是敌意。
她比来身材不适,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这厮该不会是去找蜜斯来抨击她梦到君猊这件事吧?
方北凝一怔。
玩过火了。
方北凝浑身血液一滞,内心爬满凉意。
翟墨远在内心咀嚼的是四个字。
我的小凝……
三息之间,罡风凌厉,百招已过。
“如何俄然这么问?”
究竟梦到甚么了?会让你哭得那样悲伤欲绝。
白衬衫,她的视野猛地一顿,定格在白衬衫胸口位置,一抹红色。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有甚么烦心的事吗?
洗完澡,翟墨远又给她将身子和头发擦干,才将她塞进被窝里,没一会,她竟然就睡着了。
方北凝又一怔,脱口道:“你如何晓得?”难不成这家伙会读梦术不成。
阳台上,立着一道颀长矗立的背影。
并且阿谁男人,还曾对她图谋不轨。
“翟墨远?你如何抽这么多烟?”她伸手将他咬在唇边的半根烟拿下,在护栏上摁灭。
他也说不上来为甚么猜到她会来这里,大抵是因为他们相遇在这里。
之前他可从没在她面前如许冷着脸过。
方北凝被他瞪得有点心虚,胡乱解释道:“那……甚么,我昨晚梦到的君猊,不是阿谁君猊……”
过了好久,才传来翟墨远的声音,还是透着浓浓的酒气,“一会儿就归去。”
方北凝:“……”
方北凝已经不在房内。
她心头一沉,香水味儿?
终究最后一个接通了,传来一声充满酒气的“喂?”
窗帘是拉开的,窗外蓝天白云,阳光铺天。
这时,内里传来汽车引擎声,翟墨远内心一沉,暗道一声糟糕。
翟墨远的脑海中俄然想起昨晚,他从书房回到寝室,瞥见本身敬爱的老婆,泪流满面,抽泣着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