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绍琛毫不介怀,“转头赔你一打。”
聂绍琛若无其事抖了抖衣领,勾着唇角做了个近似浅笑的神采,还朝他伸出一只手来,“是徐先生吧?幸会了。”
当初江小薇给他先容孟引璋,也只说她前夫是个买卖人,忙于事情不顾家,这才离了婚。他如何也想不到,阿谁买卖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聂绍琛。
到了聂绍琛这一代,茶叶买卖是早不做了,但祖上的端方还是传了下来。
孟引璋目瞪口呆地看着聂绍琛在那边装模作样,他俄然一个眼刀子戳过来,眼风扫过,盯得她遍体生寒。可等她定神再看,他已经回过甚去望着徐腾辉,又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你……”孟引璋想说甚么,话没出口,就看到他把烟灰磕到了茶几上的白瓷盘里。
孟引璋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是为了你?我是怕真打起来他会亏损!”
他一进门就是霸道霸道的模样,可只要他本身晓得,那不过是色厉内荏。究竟上他比孟引璋还要严峻,不然也不会连浴室里的哗哗水声都听不到。
孟引璋深吸一口气,“是我操纵你,还是你操纵他,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帮他也不是因为和他有甚么,只是感觉他很无辜,不该被牵涉出去。”她旧话重提,“到底如何样你才肯放过他,现在给我个痛快话行不可?”
一时之间,骇怪、气愤、酸涩、疑问……百种情感堵在心头。但在外人面前,聂绍琛向来沉稳,他施施然站起来正想说句甚么,徐腾辉却已经猛扑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怒冲冲地喝问:“你是甚么人?你对引璋做甚么了?!”
孟引璋巴不得他快点走,可聂绍琛仿佛是用心难为她,玩味地看她一眼,又对徐腾辉说:“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徐先生的事不毒手,不如吃了饭再走?”
聂绍琛神采顿时一沉,吸了口烟,不知想到甚么,又勾着嘴角笑起来,对劲地说:“看来你也感觉他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