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的媳妇走了。
柴氏强嘴,“老爷偏听偏信,锦儿心眼多,嘴里有几句实话。”
杜氏指导傅书琴,道:“让来人出去。”
乔氏给傅鸿绣的更加细心,上面的花瓣,新鲜跟真的一样,荷包打梅花烙穗子,傅书言佯作奇怪,用手摩挲,暗自把上面的图案、用色,记在内心,每个纤细之处也都记下。
珠帘一摇摆,傅书言移步入内。
“赶明儿表姑母必然给你做个好的。”
傅书琴哑然发笑,腾出一只手,拍打她两下,笑骂:“你如何晓得?就是比谁更差,我倒想跟大姐姐和三姐姐比,我比得过吗?”
傅书琴一听,扔了花撑,问:“大伯出海的船返来了吗?“
杜氏也笑道;“你姐再不济,也不能排在最后,只要跟你二姐姐俩人一较高低。”
抱厦门上垂挂着珠帘,轻风悄悄闲逛,模糊内里一个贞静的女子做着针线,画面夸姣,傅书言立足,难怪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是女人看了都动心,
傅书言这些话不能对母亲说,对姐姐更不能说。
傅书言朝檀香瞪了一眼,怪她多事,檀香一缩脖,心虚低下头,傅书言对奶娘很恭敬,无法放下书,号召檀香铺床,睡下了。
傅书言关在房中看书,几日没去母亲上房,这日,恰好把《论语》看完,带着檀香走去上房。
“少废话,让你找就找,不是我要看,是八女人要看。”傅书言烦这丫环啰啰嗦嗦的,不怪是她奶娘孙氏调教出来的。
乔氏筹办送给傅鸿的荷包,老太太做寿,迟误几日,不然早就做好了,快收针了。
傅府老太太寿辰,傅家私塾放了三日的假,先生家里有事,请了几日的假,连着七八日没上学,傅书言闲来无事,跟檀香翻箱倒柜找那套医书,檀香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去,“女人想起找甚么医书?奴婢记得就放在这箱子里,女人客岁还看来着。”
傅府请了传授女红的徒弟,二女人傅书毓、三女人傅书岚、四女人傅书宁、五女人傅书琴,下了学,几个女人跟着徒弟学女红。
“真新奇,这传闻争第一,没传闻争倒数第二的。”傅书言用心逗她。
东府里一个媳妇出去,笑吟吟对杜氏道;“我们太太请老太太,几位太太女人们哥儿们过府赏花。”
傅老太太把阿谁往怀里钻的小脑袋护住,“我七丫头无能,胆小,不晓得像谁?”
傅书言把书放到箱盖上,溜下地,穿上绣鞋,往外走,檀香在前面道;“女人,去那里?”
傅书言跟在前面,来到傅书锦屋里,傅书锦瞥见她,亲热地过来,挎着她手臂,“姐姐来了,我还想找姐姐,忙得没得闲。”
杜氏跟傅老太太说家事,傅书言溜下炕,经鞠问屋,往背面走去。
傅书言嬉笑,“跟二姐姐比?比谁更差?”
傅书言住步,看这些人往八女人住的小院里抬,檀香诧异,问:“大娘们搬场呀!”
傅书锦屋子小,搬出去几个箱笼,空间松散,傅书言看灵儿带着两个小丫环清算没用的衣物,筹办抛弃或送人。一些穿小的衣裙,赏赐给家里有小孩的仆妇,拿去改改穿,对下人来讲,绫罗绸缎,只要主子穿得起的,家生子穿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