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件事是他一手安排，庄雨深吸了口气，“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程奎他固然可爱，可多年混世，人脉庞大，手腕又一贯卑鄙，如果逼急了，会不会咬你一口？”
他顿了顿，低头说道：“但是，有人发匿名邮件提示我，你手里把握着一份质料，如果再暴光出去，恐怕结果不堪假想啊，那都是程某多年前的荒唐事，还请沈总高抬贵手。”
“谁？”
“以是，我会一一击破。”
听着他絮絮的辩白，沈至谦眼尾冷冷一扫，“程奎，前几天，我的人抓到了三个小地痞，你想不想晓得他们说了甚么？”
听到她的阐发，沈至谦没有辩驳，他扑灭一支烟，推开走廊上的窗户，淡笑道：“庄雨，你放心，在这个天下上，能操纵我的人还没有出世。”
“那你必然要谨慎，”庄雨的声音轻柔迟缓，透着模糊的体贴，“很多时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更何况程奎仿佛拉拢了那位高局……”
望着昔日世故油滑的程奎，变得唯唯诺诺，横劲全无，沈至谦笑着站起家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说，“呵，程总，你做过的荒唐事看来真很多。”
“他们……说了甚么？”
程奎看着他弯起的嘴角心中大怒，可恰好不敢发作：“沈……沈总，如果是因为题目质料的事，我千万不会来叨扰你，但是……”
沈至谦矗立的身姿在扭转椅上悠悠晃了晃，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关上门，没有首要的事临时不要打搅。”
“但是……”
五分钟后，总经理室大门被人敲开。
“这只是个开端，”走廊上，男人站在一盆外型俊美的罗汉松前，伸手折去根部错生的一根旁枝，淡然道，“前面或许会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