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姜汤给你放床头了,热着呢,记得趁热喝。”
她的解释仿佛没甚么用。
小丫头低头看看本身身上的粉色毛衣,用力点头,“好。我去找奶奶穿厚衣服。”话说完,撒开手就跑了。
“暖宝宝隔着一层衣服贴,结果很好的,减缓痛经也有点结果。”
好大一碗汤在床头柜上冒着热气。
不过无所谓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细金饰软的,仿佛,能让人一颗心都变得柔嫩起来。
陶夭看着她背影,抬手在眉内心揉了揉。
“徐东叔叔!”
楼下笑声渐消,小丫头玩累了,被抱回房睡觉。
抬手探她额头。
仿佛很难受,还在冒死将身子蜷起来,乃至于被子跟着她动来动去,扭成一团儿。许是因为发热,整张脸又闪现出一种艳若桃李的酡红,梨花带雨,细声呢喃。
“陶蜜斯?”内里响起年青女孩的声音。
陶夭没醒来。
她低头回身,踩着拖鞋又渐渐回到了床边,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又很快地睡了畴昔。
她穿戴红色高领毛衣睡,全部身子都蜷在被子里,黑漆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将平时清冷素白一张脸,烘托出几分艳色。
“哦。”张珍点点头,如有所思,“程先生可向来没带女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呢,不过,你多大啊?”
“陶蜜斯。”
“陶蜜斯。”拍门声响了两下,刚才那女人又出去,笑着道,“暖宝宝,我夏季常用呢,这两片给你。”
人没醒,面庞又往他微凉的手内心蹭。
“疼!”
程牧上了楼梯,路过陶夭暂住的客卧,才俄然想起她来。
“疼,疼……”
陶夭蹙着眉,面庞往他冰冷的手背上蹭,蹭两下不知如何就俄然流了泪,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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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眼睛眨了眨,“姐姐猜我几岁?”
张珍搓搓手,又说,“程先生还让我问你呢,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伤?”
“平生几岁啦?”陶夭侧身和她说话,微微歪着头,发圈掉了,一头长发散落,衬着她素白的脸,和顺极了。
“费事了。”
小腹渐突变暖。
内心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让她发了好一会呆。
年青女人,总免不了有点八卦。
“感谢。”
小丫头左手比二,右手比三,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点头晃脑,又振振有词,看上去不能再敬爱。
耳边俄然传来一道短促的呼痛声。
程牧收了手,就那么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陶夭一愣,“不消了,不要紧。”
“没事儿。”张珍摆摆手,很快又走了。
额头,面庞,都滚烫滚烫。
平时暮气沉沉冰冷硬气,这会儿生了病,倒跟求欢似的。
程牧手背上沾了泪,看着她无认识地在被子里扭动,眸光一深,蹙眉拍她脸,“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