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何疑问,鄙人定当知无不言”。
护一方百姓安宁。
当时你作为长林军小畜镇驻军批示,见别国百姓流浪失所,妻离子散,于心不忍,违背军令携统统驻军总计七千余人奔袭援助,以少胜多,你更是万军丛中一点寒芒取敌将首级,致天水后军溃败,今后追魂箭的名声便传遍天下。
萧堇玉一说完,这洛长弓已有泪水在这行眼里打转,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
“此时此景,再难言当时,只是这为将者,百姓为上,纵使是这邻国百姓,又何尝不是百姓呢?
只见这萧堇玉俄然大笑说道:
这存亡祸福竟也是瞬息万变,真可谓,无时不易也。
先前之事,鄙人在场,是这宇文公子要强买别人的神驹而至,于理而言,是这宇文公子有错在先。
鄙人也是恐生变故,故而前来,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乃至于形成现下之局面”萧堇玉解释着向洛长弓说道。
这萧堇玉持身甚正,其声浩浩然,自是一身正道气象,口中之言也句句是真知灼见,而非虚妄言。
这埋在内心的痛苦开释以后,便再也节制不住,这眼泪顺着洛长弓的脸颊便流了下来。
便决定还是和他言语一番,不然以这般凌厉致人于死地的杀伐手腕,我萧堇玉也懒得和你多言。
见洛长弓泪流满面,这宇文轩内心也难受得紧,顾不得疼痛和兵士劝止,便踉踉跄跄冲了上去,用仅剩的左手给寄父洛长弓把眼泪擦了擦,噗通便跪到在地上说道:
父爱是明是非,正天道之爱,而非避理唯亲,放纵宽大之宠嬖,这宇文轩有错,你洛长弓又何尝无错呢?
在这过程中,你搏命替出世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宇文昂挨了两刀在疆场上救下他,性命虽无碍,但毕竟伤了经脉,乃至于修为大跌,却再难以近道,这也是现在你止步于五重修为的原因吧。
只是这昏倒的小兄弟本和这宇文公子无什仇怨,又何必存亡相逼。
“极善也,将军不愧家师口中的仁将之名,只是佛家有言,佛不渡人,唯有自渡,最该宽恕将军的实在反而是将军本身,将军最该放下的是惭愧,最该放过的便是本身”。
萧堇玉略作考虑便对洛长弓说道:
“乾坤247年,天水国尚未归附,天水内哄,天水后军叛变,后军主将王远山领军三万在天水境内反叛,天水百姓越境相报,祈求援助。
宇文轩自小深受洛长弓心疼,虽娇纵放肆,可对这洛长弓还是发自内心敬爱。
“若当时你知小畜镇会蒙此难,是否还会领军前去?
但你千万没想到,这天风后军溃败为匪反叛,惊扰至天风天水边疆小畜镇。
这宇文轩之以是仗势欺人,不是因为他有理,而是因为他有势,他有这追魂箭洛长弓,他有这断魄刀宇文昂。
“那就依这萧先生所言,本日是鄙人和犬子有错在先,等这小兄弟醒来,我洛长弓定带着轩儿亲身登门道歉,至于他有何计算,我洛长弓定一人承担,决不二话”。
不知鄙人可有说错?
洛长弓似有明悟看向萧堇玉“萧先生所言,甚诚也,鄙人定当几次揣摩,不负先生所教”。
公然得民气者得天下,这一起民气所向,不到两年,便将这天水国归入天风的版图,成为这属国之一。
只是我百口长幼和这小镇的其他百姓也确因我丧生,我每年也只能在这祭日诵上三遍往生咒,以求这无辜冤魂能宽恕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