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东生么,你小时候大姨抱过你。”沐兰妈说。
打赌这类事情,有些人仅仅是玩玩,有些人却上瘾不能自拔,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赌,彭虎就是这类人,他越赌越大,越输越多,眼睛都红了,赌到天明,已经输了五十万。
范东生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替你着想么。”
傅冬梅说:“你曲解了,王姨的外甥女也在近江上大学,大四了,但是春秋比你小,要不我把她电话号码给你,你俩先聊着。”
“当时候我还小,都不记得了,大姨得空到俺家来玩啊。”范东生说着,也跟着走进沐兰家,这是别人家搭建在后院的出租屋,就一间屋,狭小逼仄,桌上摊着帐本,估计沐兰回家只能睡沙发。
两人筹议了一阵,老王俄然想起女儿来:“这么大的事儿,得问问栓儿的定见。”
彭虎被捧到天上去了,表情大好,牌运也差了,打牌连输了几局,身上带的几百块都赔出来了,正想离场,美意人呈现了,当场借给他三千块让他持续玩。
彭育红晓得儿子的恶习,从速叫来老王,把彭虎锁在家里哪也不准去,但是欠下的五十万却赖不掉,那帮二流子上门催债,彭育红和他们谈判了两天,毫无感化,这帮乡间二流子天不怕地不怕,个个都是难缠的滚刀肉,报警都白搭,乡派出所就八个差人,要管几十个天然村,哪管得过来。
“过两天就过来,先再见了叔叔阿姨。”两兄弟一起告别,再送沐兰回家,车开出去老远,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姜彦冰一家人挥手的身影。
傅冬梅给儿子发了条微信,让他过来用饭。
说话间就到了处所,沐兰的妈妈也站在楼下翘首以盼,和姜彦冰家的大平层初级社区分歧,这里是八十年代的老住民区,门路狭小,车辆收支都困难。
王栓一家人是乘长途汽车返乡的,一车中转黄台县,在县城汽车站内里叫了两辆三轮摩托,一家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天气已晚,彭育红清算屋子,王栓下厨做了一锅面片汤。
“放下放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上门拿甚么东西啊。”傅冬梅果断制止,挎着沐玉芬出门,路上八卦起来:“沐兰她爸爸比来在哪儿了?”
沐玉芬说:“那行,我换件衣服。”
傅安然不接茬:“沐兰你家在哪儿啊,我记得上回你是住快速旅店的啊。”
姜爸用哈哈大笑来粉饰难堪:“哈哈哈,看走眼了,小伙子也在近江上大学啊?来来来,抽一分割解乏。”
“你先回家,我去接小我,家里添双筷子。”傅安然叮嘱范东生。
范东生说:“妈,你别逼我哥,你这是拆散他和沐兰,他和沐兰都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