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班已经毕业,宿舍也不能再住,并且玛窦的身份迟早露馅,被赶出伏龙芝就会完整落空居住之所,他也没有朋友能够乞助,只能依托这位萍水相逢的室友。
临行前,傅安然找到军事留门生团的同窗告别,胡大鹏他们暑假要下军队实兵演练,用不着带钱,便将补助借给了傅安然,给他当川资利用。
傅安然心说这小子还真是“不要脸”,玛窦和提比流的脸都是东南亚人种的面孔,肤色偏黑,身材也相对矮小,只要一米七摆布,以中国网民的审美标准和风俗用语来描述,就是“猴子。”
玛窦笑容满脸,来回踱步,终究想出一个别例:“如许吧,我跟你回中国,我不喜好俄罗斯的气候,太冷了,人也太彪悍了,我没有护照,我们只能走陆路,到了边疆再想体例,总会有体例的,俄罗斯谚语说得好,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傅安然问他,你会甚么。
“我没钱了,钱都被你一顿吃光了。”傅安然说的是实话,军校包食宿,他费钱也很节制,但他毕竟只是一个门生,每月那点伤残补助还是打在海内的卡上,他手上预备的一点美圆也耗尽了,现在只剩下买机票的钱,实在是爱莫能助。
“如许的观光,一辈子只能有一次。”玛窦愁闷的说道,“2013年的夏天,我和一个叫保尔.傅安然的中国人开着一辆破车穿过了西伯利亚,我会永久记取这段经历,你也一样吧。”
回到中国最令人欣喜的是终究不消在吃俄国饭,两人先找了个馆子吃了一顿东北菜,酒足饭饱,上火车睡觉,坐最便宜的硬座,展转来到北京,逛故宫,爬长城,游颐和园,后海三里屯的酒吧泡一泡,工体里看一场球,卤煮豆汁儿尝一尝,再去德云社听一次郭德纲的相声,玛窦的汉语程度突飞大进,已经能够冒充广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