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辈轮不到你做主,从速下地干活去,误了收立室里吃啥喝啥?”苗仁翠叉腰教唆。
这阵子上门索债的也来过两回,苗仁翠为此事吵了不止一回,看着越来越暴躁的大伯娘,陈青真怕她挺不住巨债,将妹子随便嫁给一个肯多出聘礼的人家。
“嘿~你个狂后生,招子放亮点,今我还就把话放这了,非把这门婚事给保了不成,不就提早给聘礼吗?到时签了文书,也不怕到时你家敢不把女人送畴昔”媒婆将糕点塞进苗仁翠手里,拧着大屁股就出了门。
陈碧一手好绣活,四周村屯晓得的很多,固然陈碧年纪尚小倒也有几个来讲媒的,却都叫陈青拦下,借口陈碧年事小,不到说亲年纪,合该在家里多帮衬两年。
苗仁翠心机急转,如果能提早将聘礼要来,也能将负债先还一部分。也就没知声,任由陈青跟媒婆吵嘴,如果媒婆动了气想拂袖分开才好生安慰几句,又对陈青喝骂两声。
“这是陈家哥哥呀,这话说的,早说晚说不都得嫁人吗?那万家又是个好人家,早点定下来也免得错过了好姻缘”媒婆一张利嘴跟崩豆似的说的缓慢。
等陈老大进屋,陈阿爷阿奶坐上首,陈老迈一家和亲家对坐,陈碧被叮咛回屋躲着,这婚事才算说定。
“切~没事谁会毁亲啊!不但彩礼收不返来,还得补偿女方,那不是瞎折腾嘛~”媒婆辩驳。
“你要真那么大本领如何不去让万家把聘礼送来?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说甚么没保不成的媒?”陈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眼瞧着大伯娘和媒婆撕扯。
“还不是都因为你!欠了那么多银子可如何还呦~……还让不让我活了……”苗仁翠一提银子内心就窝火,当下往地上一摊,拍腿哭嚎。
可守着大媳妇,二老也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免得家无宁日。
苗仁翠全当陈青这是用心刁难人,想将媒婆轰出去,忙喝骂了几句,又好言安慰媒婆别跟孩子普通置气。
终究,聘礼敲定纹银31两,粮食各两担,布卷三匹,糕点四斤,茶叶五板,好酒六斤,……官盐10斤。
“你怎的就晓得那柳媒婆不是在说大话,哪家会不等女人大了才送聘礼?”苗仁翠锋芒调转,对自家爷们开仗。
苗仁翠刚受了挤兑,一肚子火气,媒人上门也没啥好神采。万家请的媒人也是个嘴利的,三两句就将苗仁翠说活了心机,又拿出糕点茶叶,这大伯娘的神采又都雅一分。
“你家娃子说话不好听,就当我白来一趟,像你们这类人家给东西嫌糟蹋。我跟你说,四周十里八乡没有我柳婆子说不成的婚事,谁见我不得客客气气的?你们如果感觉娃子值钱,就好生等着员外老爷来娶,你家这亲我不保了,爱找谁找谁去!”媒婆挥开苗仁翠的手,就要往屋外走。
敲定了聘礼数量,万家人就归去了,待筹集好聘礼再签下文书这亲就算说定。
媒人将万家的环境一说,又肯先等个一年半载再让陈碧过门,苗仁翠这内心就打起了小九九。
“这三媒六聘咱乡间人不讲究那么多,但也得按着端方来不是,你还真当你妹子多值钱啊?就你们家这前提还想将闺女嫁给员外老爷不成?万家不嫌娘家寒酸拖累婆家都是好的,换小我家还得考虑要不要娶你妹子呢”媒婆也是个嘴黑的,噼里啪啦将陈家损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