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惊奇的揽过媳妇,此人向来心软,咋这会俄然就发狠了?
凡九族以内,均被施以极刑。黄家助纣为虐也被抄家灭族,其他两家旁支则幸免于难,悉数贬为奴籍,罚去矿山劳役。
连他偷偷送走的宗子,这会都被城守提出来掼于地上。
胯*下骏马喷着鼻响,四蹄乱踏,只待一声号令,便要窜出去正面冲撞。
特别是曾经诬告衙差的一众百姓,更是举家避祸,就怕跑的慢了也被拉去问斩。
他身为一县之令,需求时须得放弃邪念,保护立法的公道性。
陈青没胆看这血腥一幕,直到入夜才等回娃他爹。
李舒和拿出赫连山的气势痛骂梁子俊不仗义。赫连山欢畅还来不及,扬信就嚷“小的们,快来拜见新任县太爷和四位主簿!”
刑台上血流成河,即便冲刷数遍仍洗不掉感化木板的殷红印记。
几个婆子吓的连声尖叫,抱起娃便奔回屋内躲藏,直面穷凶极恶的强盗,哪个心中不惧?
至此,再无人敢违背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官匪。
低声安抚饱吃惊吓的人,如同哄娃普通低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停止颤栗,才扶人回屋睡觉。
前来平乱的守兵,哪见过此等阵仗?刽子手砍头砍到手软,手起刀落一气喝成,有不幸没被一刀剁头的,瞪着高耸眸子暗自抽气,直至血液流干,方才蹬腿咽气……
博林这边奥妙出城,赫连山也兵分两路上山收矿。
惨叫声持续了半个时候才逐步消声。百姓鼓掌道贺的同时,也深切体味到科罚的残暴,对于新任县官的害怕更远胜于马匪,此人才是真正的活着阎王,是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就是,让钱老爷出来给我们说话!”
陈青抢过来看完,揉着涨疼的额角劝道“算了,谁让你朝他借兵来着”
“你们……你们这些强盗!马匪!”
陈青站在一旁失声大笑,舍得一身剐,换回安逸日子也不冤。
梁子俊脱了官服,立马钻进浴盆沐浴。娘的,要不是怕吓着媳妇,他早就虚脱倒地了。
大家都道博县令清正廉洁,造福百姓,不但为人谦逊更是可贵面相驯良,比那凶神恶煞的前任县令强了不知多少倍。
别说百姓没见过开刀问斩,即便是他也没见过如此大范围的公开行刑!何况此次命令履行的还是爷啊……
梁子俊朝媳妇递个眼色,陈青见状略作难堪的问起“不知博林可曾考取功名?”
不等博林叹完,梁子俊和媳妇对掌一击,笑着回屋清算行装。
博林撇撇嘴,收起函件便清算行装奥妙出行。
季宗直至剜出钱有森的心脏,才一抹脖子自刎赔罪。
回屋烧起炭盆,陈青见他仍望着院子发楞,便号召一起烤火。
五十多人手持铁镐柴刀号令着要跟马匪冒死,赫连山砍刀斜指“县太爷有命,顽抗者~杀无赦!”
来前,陈青原也打着怀柔政策劝子俊收揽民气,可这会再不敢把事情想的那么简朴。不说死的那两名兄弟,光诬告衙差,设局下套就不是良民会干的事。
谈起今后筹算,赫连山笑说“等日子承平了,把山上的乡亲都接返来,有不想当差的兄弟,也都打发回籍务农”
临走前,梁子俊另有事情交代,等世人落实政令,全县百姓便夹道恭贺县令升迁。
梁子俊对此恍若不查,明知此举过激,为保丰县能够长治久安,不得不狠下心肠按律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