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梁子俊换下来的衣服放入盆中,陈青筹算去河边洗衣,那边有死水,漂洗也更便利。刚踏削发门,就劈面碰上斜对门的阳哥。
阳哥抹掉脸上的泡沫,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话他“你还真不晓得啊~哈哈……笑死我了”
“胡说甚么那!”陈青丢下衣服,一巴掌将阳哥的小脸推开,捂着红的能滴出鲜血的耳朵怪叫一声。
等梁子俊回家,就见天井满地都是豆角丝,萝卜干,黄瓜片,地瓜干,辣椒丝,茄子片,土豆干,雪里蕻等等等等。
土豆下窖,萝卜、芹菜等留下部分吃食,其他都筹办做成干菜。陈青这厢忙的热火朝天,阳哥送了鱼后也帮着烧水烫菜,切丝切片切条,该腌的腌,该晒的晒。
陈青见他沉默,也没再开口,他不想生孩子,至于那边软不软,归副本身感受不到,也不碍事。对于小哥的身材构造,陈青的熟谙里只是体内多了一个孕育孩子的器官,表面同爷们看不出差别。
阳哥未时过来串门,正见陈青忙里忙外的搬运菜地里的青菜。
“哈哈……瞧你那样,谁家不是这么过的,赶上算你不利,再说这溪水不断的淌,就算有个脏东西,涮涮就出去了”阳哥笑的暴露一口小白牙,没心没肺的嘲笑陈青讲究。
哼~就这都没能让人诚恳在床上躺一天,非得折腾这些破吃食。
“我不说谁会晓得?再说我先洗好了不也得等你一起返来?”陈青咧嘴逗阳哥玩,在他眼里,这阳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个子比本身矮了大半头,还真没法拿他当大嫂看。
梁子俊顺着预留出来的一条小道走至陈青后背,大力拍下一掌,他就晓得准是这个不肯消停的家伙搞出来的“晒这些玩意儿干吗?吃力量不说也没人爱吃!”
“我听子贤说,三叔三婶筹算秋收过后去京里过年,好为孟远寻门婚事。这鱼我不要,你一会儿送到子平家里去,你虽不消近身服侍公婆,但这情意总得送到,临出门也好办理一下,免获得时他们二老一走,子俊欺负你都没个给你做主的人”阳哥将鱼推归去。
谁曾想,他刚想退到厨房就被邵凤至拉着坐在梁子俊边上,饭桌上一家人边吃边聊好不热烈,梁子俊也时不时开口戏弄梁多多几句。眉眼间净是欣喜好乐,跟常日里挖苦讽刺他的神采完整不一样,这让陈青内心更加拘束,仿佛他就是一个乱入的陌生人,硬是挤进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中间那般不调和。
洗完衣服,陈青又下河徒手逮了两条鱼,用草绳穿过腮,一条递给阳哥,一条留做晚餐。
阳哥转头瞧了菜园一眼,吃力的颠了颠木盆,干脆放在地上歇一会儿,甩着酸疼的手臂说“没人收,不能吃的就烂在地里当肥料,来岁开春再买菜籽,归正也没几个钱”
阳哥细心看他微微打着摆子的小腿肚,心下了然,跑到草堆里寻摸一番,拿干草顺手编了个蒲团,丢在石头上说“坐吧,如许就不疼了!”
“我骗你干吗?你从小当爷们养,没人给你讲这些,不晓得也没啥……实在这些事就是不说,今后你渐渐也能体味到,归正也不是啥好事,那边如果不敷软,将来生孩子也吃力!”李平阳一说到孩子,又皱起眉头。
终究,阳哥连其他院子里的簸箕都借了来,将切好的干菜晒满一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