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妾一旦入门,就像是卖身主家的奴婢,命就再不是本身的。陈青厥后探听过,阿谁娶了姚金花的男人嫌老婆生不出儿子,被老娘逼着纳了房小妾,成果这姚金花也是个命不好的,又生了个女儿出来,本就受正房打压,以后的日子更是艰巨。
将院子里晾晒的草药清算一遍,陈青就带着陈碧去河边摸鱼,若非下午另有活计,陈青也不肯顶着日头最足的时候出门。
陈碧咬着尚带着一股酸涩的梨子,笑的一脸满足。陈青不爱吃没熟的梨,但这穷乡僻壤的地,青梨也算是可贵的生果。
大中午那里都是明晃晃的阳光,陈青特地带了一个木盆,打了桶水,让mm挨着有树荫的处所洗衣服,本身则是脱了上衣拎着竹筐下河。
“先姑息一顿,下午我去河里摸两条鱼返来”陈青用平平的口气说完,就号召mm用饭。
拎着竹筐登陆,将鱼倒在岸边让陈碧帮手盯着,陈青又返回河中持续捕鱼。此次换了个处所,可惜运气不太好,半个时候才又捉了一条一斤来沉的鲫鱼和几条小鱼。
陈碧已经洗好了衣服,看着哥哥被太阳晒的通红的脸颊号召道“哥,归去吧”
陈碧在她走后做了个鬼脸,扔动手里的锦缎,翻出真正在绣的绣品细心揣摩着下针。待到下午陈青返来,陈碧才收好未完成的绣品,帮着哥哥清算本日的收成。
“可我一个女孩子家学认字有甚么用?平白华侈纸墨钱。”陈碧小小的脑袋高低垂起,她晓得哥哥识得几个字,却没传闻哥哥去过书院,只当陈青是偷学返来的。
“天都黑了,细心眼睛,这眼睛伤了多少汤药都补不返来”陈青将陈碧的绣活藏进炕洞,现在还是夏天,倒是不怕大伯娘搜这脏兮兮的炕洞,也不怕燃烧烧了绣品。
即便陈青再如何奉告这帮愚民生男生女怨不得女人,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认同他的观点。以是陈青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妹子做妾,宁肯过的苦点也不能将运气托付在别人手里。
“谁说女孩子就不消识字了?这地步房契哪个不需认字才看的懂?就说到时哥哥给你写封家书你都看不懂,凭这就得学,并且女孩子认字也能被婆家高看一眼”陈青揣摩了一会儿,用陈碧听得懂的事理教诲到。
陈碧扁着嘴在内心腹诽,这鱼是那么好摸的吗?又没网,哥哥都是潜到半腰深的水里逮鱼,那些水流藐小,好堵截拦鱼的地不是鱼小就是被人兼并,阿奶倒是心疼孙子,如何就不想想哥哥的难处?
刚下过雨,空中还未干透,本就难行的山路更加泥泞,一脚一滑的进了山,顺着村人踩出的萍踪一起向半山腰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