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萧陌忆所想,花镜中两人打得六合失容,对上一击后,一个直冲天涯,一个坠入深海。玎珰吓得直叫,恨不得把头伸进镜子里去细心看看师尊有没有事。
他有些踌躇,却还是不断念,再度开口问道,“我并不是用心来找你的碴,你有否事我都不在乎,我就问,萧陌忆,你知不晓得她在哪儿?”
这话越说,流露的信息越大。
“青木?”他在脑中缓慢搜刮了御天魔尊的影象,俄然心中一道闪电,他蓦地间神采就丢脸了起来,“你!……”上面的话他却不晓得如何说是好。
大道所向,即便是仇恨,也不会让他们无所顾忌。
“陌忆在你这儿?!”他厉声问。
青木仙尊却皱起了眉来,模糊感觉仿佛有甚么处所不对,却又判定不出来。他冷声道,“你既找了来,说不得好好算算账!”
御天也有点目瞪口呆,“你此人,脑洞这么大!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我与她甚么干系,要你晓得?”
御天却非常敏感,刹时抓到他话中的含义,“腐败灵胎?你公然见到过她!她在哪儿?甚么劳什子腐败灵胎!若不是她非常看重孩子,谁要这腐败灵胎!她在那里?!”
萧陌忆呆呆地看着,闻声那人正迷惑问,“你谁?你熟谙我?那你见过她吗?”
花镜中,一仙一魔相遇,战得波澜翻涌,六合失容。浪花击天而起。乌云压顶欲坠。青木仙尊的捆龙索如两条金龙吼怒蹿出,于六合间游动,蓦地间齐齐攻向御天魔尊。
他手一抬,海水被吸入空中,就在他手上固结出萧陌忆的模样来。
御天凛然,也是双手身前微握。一根乌黑的魔杖自他手中呈现,魔杖一头是青焰骷髅,一头是红信毒蛇。一瞧就非常可怖。他身子微微往前一顿,玄色的魔甲也刹时上身。
玎珰在花镜前惊呼,“这是魔尊?!天啊,这是哪个魔尊?!这一界竟然另有魔尊?!不是说魔尊都被封印,魔修都被赶到漠州去了吗?”
御天也火大起来,“笑话!谁欺瞒捉弄你!奉告我萧陌忆在那里?!不然老子拆了你这个破雾隐岛!”
两人越打越来劲,直搅的极东之海上天翻地覆,仿佛天下末日到临。
青木仙尊神采乌青,扬手间。巨浪扬起,化作根根冰剑,晶亮锋利直指被捆龙索缠住的御天,逼得他无处可逃,怪叫着硬接了几剑。那冰剑包含着仙灵之气,触到魔尊就立时炸开,直炸得他护体黑煞震散,本体暴露。
御天也不想这么打,他方才融会了灵肉,老魔尊经历太多,他根本来不及潜修,安定修为,就因为担忧萧陌忆,跑来极东之海上寻觅,若真的打起来,亏损的老是他。
而后又茫然猎奇了起来,这青木仙尊如何和御天魔尊有旧吗?看起来还是仇敌。不然如何能一照面几句话没有就脱手了。
与人争斗本就不在这一列内。
青木仙尊似恍然大悟,“本来你是来寻腐败灵胎!”
只是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该做甚么,两人却又同时以挪移伎俩,重新悬立于六合之间。
御天也非常气恼,“你就说看没看到她就是!当年你一介兼顾,虽说被……节制,但萧陌忆那腹中胎儿老是你造的孽!”
“神经病啊你!照面就打,你属狗的吗?!”那人惊叫,挥手一道黑气将那些金光挡在内里,金光瞬时候一一炸了,直炸得那人灰头土脸,身形缓慢后退,连连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