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
萧陌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圆了眼睛直直盯着他。
萧陌忆闭了闭眼复又展开，她说，“我不是萧陌忆。”
萧陌忆嘴唇动了动。
“……”萧陌忆深吸一口气，似下了严峻决计，她扬起脸，看着他，“仙尊，我一向怀有避世的动机，即便我亦是大道之上汲汲营营众生之一，也向来并没有真的想要寻求大道底子。正如我曾说过，浅显人的寿命不过七八十，我实在向来不介怀。如果我看到萧灿长大成人，我就此归于灰尘，亦不敷惜。但人终逃不开欲念。”
他牵起萧陌忆的手，拉住，眼睑微垂，“我从未双修过。没有过合籍道侣。情之一字之于我，乃是一片空缺。我深知尘凡万丈，这是必历之劫，初时采取你与萧灿，只觉契机到了，人缘际会。但始终不敷。我尝用心体悟这类感受，来修炼我本身的道，可还是不对。御天魔尊曾说，我如果不安设好你和萧灿，还修甚么仙。开初我不觉得然，感觉安设你们母子之事，实在过于简朴。但是渐渐，才终究晓得，不将你们负于心上，安知情有多重，苦痛有多深？”
她还没说完，冒死吸了鼻子，把脸上的泪全擦了，似要保持描述。青木仙尊见状，收了笑，悄悄等她未完的话。
青木仙尊却俄然伸脱手来，按在她唇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他望进她的眼里，“我抹去影象的是你吗？”他轻声问。
青木仙尊语气更加轻柔，“上雾隐岛的是你，渡天劫生下萧灿的是你，拼着被天珀门抓归去的能够也要留下来救传送阵那边的是你，为萧灿忙前忙后也是你，明晓得天门开启困难重重却仍然果断陪萧灿出去的人是你，即便不肯意面对修行各种，却为了我们踏上寻成神之路的还是你。是不是？”
“可……但是……”萧陌忆有点结巴。
青木仙尊莞尔。那笑容里的和顺如东风拂面，熏人暖阳，让萧陌忆一时不晓得前面说甚么好，只能直愣愣看着他。
她冒死眨眼冒死眨眼，却终是在滚烫热泪落进鬓边时，再度低头扑进青木仙尊怀里，死死将他搂住。
青木仙尊听得当真，他并没有出声，只是悄悄听她又道，“以是，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谁种的因，谁受的果，究其底子，不过是狐疑我相知了解难以割舍的并不是你。是不是？”
青木仙尊发笑，“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