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涯持续道:“姬家以修史为安身立命之道,是以在汇集史料、汇集官方妙闻方面略有薄技。先父当年撰写《良群录》时我奉侍在旁,曾经听他讲过一个小故事。”
怪不得一个向来都没听过的小处所,父皇却一口一个“仁义湖”叫得顺口。天子金口玉言都叫了,皇子大臣们能不叫?皇子大臣们都叫了,天下百姓能不叫?天下百姓都这么叫了,大师伙儿如果不夸一夸仁义湖的故事仆人公,美意义吗?
太子领着世人齐齐跪地颂道:“父皇仁爱百姓,乃万民之福,儿臣等定以父皇为范,施仁布德不求回报。”
曾夫子出去转了一圈,很镇静跑返来对门生道:“晴和了,外边的湖面涨得与岸齐平,本夫子决定,现在带你们去湖中间的亭子里合奏《南木曲》,美景配美乐,其音必然不俗。”
说完,天子又转头望向姬无涯,一脸雀跃地说道:“爱卿,那我们这就解缆去仁义湖吧,朕倒要看看这雨中仁义湖现在是个甚么风景,皇儿们随朕一同前去。”
他接过二皇子的话道:“二皇子,陛下已然已经呈现在那故事中了。那位救了张大成的华服公子,四周百姓歌颂的那位义士,恰是当年微服出行、年不过二十五的陛下。”
天子坐在龙椅上开口,语气轻巧:“哎呀,朕当时救了人、赠了银,没留名字就仓促走了。时隔二十多年,若非本日爱卿提及张大成厥后的所作所为,朕都不晓得这张大成除了是个孝子,还是个断念眼的。刻了朕的画像家**奉不说,还在桥上刻满了对朕的祝祈之语,真是个傻的。国事繁忙,朕都快不记得救张大成这一个百姓的事了。”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天子的声音高亢得差点传到宫外去。
崔家属学里,崔行初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将雨声当作了背景音乐。
中间的各种声响不竭地传入耳中。崔行蓉和崔敏珠在辩论谁的乐器才是《南木曲》的合奏中最首要的一个,小堂妹崔行如啃着点心不断跑动,崔行月与那位清秀内疚婉的女子低声议论着一点都不内疚的话题――明天偶遇了个好帅的某某公子,前天买了本某某才俊写得的诗词集……
天子较着已经听姬无涯说过这个故事,但此时还是一脸笑意、非常情愿再听一遍的模样。
现在修汗青这行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