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瞻不自发攥紧袍袖下的手:“大嫂,你们肯定每家店铺都问过了?有没有漏的?这四周的几条街上去看过没有?”
崔瞻一起上又听牛妈妈细说了当时的景象,见了涕泪横流的俩丫环,狠狠瞪了一眼:“哭甚么哭?没用的东西!夫人和蜜斯必是躲在了别处避过人潮,哪个再说‘不见了’我剥了他的皮,还不从速找!”
魁星为北斗七星中的第一颗星,主天下文事及考运,为点取状元之神。七夕是魁星爷的诞辰,拜魁星,是家中有读书学子的人都慎重待之的事情。
大夫人、二夫人等人赶紧喊住他:“四弟,你做甚么去?”
此时戏台子上演的,恰是天子与魁星爷对答的一幕,茶馆上的人不管长幼,都兴趣勃勃地望向戏台
大夫人连续声道:“都问过了、看过了,这条街另有四周的街,丫环婆子们问了一遍,方才我和你二嫂、三嫂又亲身去问了一遍,都说没见过。这可如何办?这么长时候,她们娘俩如何着也应当返来找我们了,这能去哪儿啊?”
牛妈妈气喘吁吁,几近是扑到了二人身上
春华、实秋听了他的话不但不恼,反倒像有了主心骨往崔瞻靠近,俩人一边拿袖子抹了把脸一边用力点头:“对!对!老爷说的对!夫人和蜜斯必然是躲在别处等着我们去寻呢,奴婢们这就去找。”
崔瞻看着面前几人发鬓歪扭的狼狈样,好险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责问:“大嫂,这四周你们都让人找过了吗?这么多丫环婆子就没一个瞧见我夫人我女儿的?”
哪知牛妈妈听了“夫人”两字更是眼睛一红大放悲声:“呜呜,老爷,夫人和蜜斯不见了!”
传说魁星老爷飞升之前长相丑恶,满脸斑点,更跛了一只脚行走不便,常常受人嘲笑。厥后魁星爷昂扬读书,一朝高中,在插手殿试之时,与当时的天子有一番鼓吹极广的对话。
立于中间的崔行达眼中一惊:“你说甚么?母亲和mm不见了?”
崔瞻闻声崔行达的话,身材猛得一颤反应过来,他死死抓住牛妈妈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甚么叫夫人和蜜斯不见了!”
崔瞻听完大夫人的话,回身看着四周沉沉的夜色,内心一阵阵发紧。
二夫人不等大夫人说话便插话道:“四弟,你是没看到,那会儿子起火有多吓人,满大街乌泱泱的人说跑就跑,人挤大家撞人,一不留意就得被挤倒地上受人踩,我们和四弟妹都是着仓猝慌地向外跑,谁也顾不上瞧别的了。”
牛妈妈冒死压抑住喉间的抽泣,长长抽了一口寒气,手指着来时的方向道:“我们在前面那条街上赶上了舞狮舞龙的步队,那舞龙俄然起火掉下来,很多人逃窜,将府里的人全都冲散了,现在大夫人、二夫人她们都在,独独不见了我们夫人和蜜斯!”
他眼中闪过断交,抬脚向远处军巡院的牙校走去。
布坊门口,大夫人远远地见崔瞻乌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崔瞻领着崔行达在高台上燃香拜了魁星,便坐于一旁的茶馆上,与他一起的另有崔家其他三位老爷和一众少爷们。世人预备等府里的女眷过来以后,再一同回府。
天子听了他这奏答大喜:“卿当是寡人堂下臣。”
魁星爷赤发花脸,听到殿上君王问到他一向被人嘲笑的把柄,思及数十年寒窗苦与情面冷暖,雄浑的唱腔异化了悲壮与刚毅的情感,伴着激亢的鼓点答曰:“臣麻面、臣麻面缀着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