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比泥鳅还难抓!
接连两日,龙玄澈案头上的折子几近堆成了山。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弹劾凤栖梧狐媚祸主的,乃至有大臣列了凤栖梧的十宗罪,各项罪过一一列举,从美色误国挑起和北辰之间的战役,到在后宫中不敬皇后视礼节法度于无物。言辞激愤,说话锋利,实在是令民气惊。
宗政陌尘转过甚,略带深意的盯着龙玄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凤、栖、梧”。
南楚皇室尚土,故而龙袍是明黄色,而北辰尚水,以是宗政陌尘着一袭玄色龙袍,两人皆是人间可贵的奇男人,这般比肩而立,更是让人高山仰止。
“现在南楚和西凉战事还在对峙不下,东边的东齐也在蠢蠢欲动,想来陛下克日来头疼的紧。我北辰愿助陛下一臂之力,解了当下之急。”
“那依你之见,我便该将幽云十六州双手奉上?”
此次北辰天子直接开口索要,南楚的人天然没法接管。
龙玄澈在中间神采更加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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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吓得直冒盗汗,正在替宗政陌尘上菜的小宫女更是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盘子里的菜洒了她一身。
龙云轩站在中间,眉心拧成川字:“皇上,此事您筹办如何措置?”他千万没想到,宗政陌尘竟然会当着一干众臣的面提出要幽云十六州和凤栖梧!这下栖梧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而南楚的一众大臣皆是惊奇不定,安乐侯府叛国一事才停歇下去不久,可大师皆知洛家世子洛轻歌“失落”了。可谁都没推测,俄然拜访南楚的北辰新帝竟然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乃至连声音都极其类似,这人间莫非真有这般类似的人?
“哦?有这等事?朕为何不知?不劳陛下挂记,后宫空悬实在是朕心有所属,也不想平白迟误了好人家的女儿,毕竟要联袂毕生的人,如果同床异梦,那另有何意趣?陛下说呢?”
龙云轩悄悄派了很多人去找她,好几次将阿谁丫头抓住却又被她逃了!
“唉”龙玄澈感喟,“我们藐视她对那人的心机了。”
酒过半酣,场面一片宾主尽欢的模样。
“呵,陛下倒是看的通透。”
话音落,在场合有人都惊奇不定。
不明白他到底是就事论事还是别有深意,龙云轩忙敛了心神,恭敬的答道:“臣弟不过是实话实说”,话还没说完便被龙玄澈打断,“行了,朕当然晓得。”
这边龙玄澈身后的楚渊见状,也直接跃起落在宗政陌尘中间,剑尖指着他的背心。宗政陌尘身后另有一个保护,也缓慢拔剑将剑身架在楚渊的脖子上。
龙玄澈倒是面色不便,随便的把玩着面前的酒杯,笑道:“那陛下的意义是?”
“陛下说那里的话,南楚的风土情面您还会不体味?倒是北辰的风采,听闻现下北辰男风骚行,而陛下即位也有些日子了,但后宫却仍旧空悬,不知陛下但是另有所好?”
宗政陌尘慢条斯理的将杯中的酒饮尽,过了半晌才开口道:“陛下那里的话”,说着又慢悠悠的扫了一眼四周,才道“这是南楚皇宫,谁给你们的胆量随便拔剑的?”。
思及此,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次日,北辰天子来访,南楚惠帝亲率众臣访问,并在崇华殿设席替北辰天子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