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天下警方和地下权势的大力围歼下,原非还是安静的站在他身前。没有半点愤怒,有的只是安静,像一汪死水。池底的淤泥翻起,浑浊不堪,却又无人搅动。凌安楠能够在这一池静水中,窥见向死的欲望。
“兰因在我手里。”
凌安楠站起家解释道:“小鬼难缠,这是捎给信差的过路钱。”看着墓碑,凌安楠在内心算起来,过年期间,因为沈冰的事情驰驱,他都忘了来给父母上香,内心有些话憋到现在都没机遇说,倒是原非给了他这个契机。
手里捧着来时买的鲜花,凌安楠徐行迈下台阶。曾经不止一次,他单独一人走在这条路上,去看望政阳,看望他的父母。
“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最大的辨别吧。你畏敬法律,我鄙弃法律。”原非背过手,站到雕栏旁,俯视满山的墓碑,感喟道。一样经历过了人生悲剧,父母双亡的凌安楠当时已经几近成人,代价观成型。而他被父母无情丢弃时,尚且不过幼年,白叟含辛茹苦的扶养了他一段时候,接踵归天。他也是在那段时候看破此人间冷暖,看破这冷酷的社会。
“你说,我们在这里烧纸钱,他们在地下能收到吗?”原非闻声凌安楠的脚步声,没有转头。专注地将手中的纸钱投入火盆。
站在原非身侧,凌安楠帮他将手中的纸钱尽数燃尽。最后取出几张,在一旁地上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