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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就是欺负我无依无靠。”曹氏回身就想往外走。
一盏茶以后,何靖抱着盆栽站在屋子门口,唤了一声“大姐”。
“大姐!”何靖的脸更红了,就连耳根子也红彤彤的,的确像暮秋挂在枝桠上的柿子。
何靖走后,何欢坐在桌前考虑半晌,提笔写下一份卖身契,拿着卖身契走出西跨院,往曹氏居住的东配房走去,径直推开了房门。
白芍呆呆地接过铜钱,只觉到手上的两枚铜板分外烫人。这两文钱是十多年前,何欢的父亲何柏贤出海前给她的。那是他们父女俩最后一次说话。这些年何欢一向把它们珍而重之,就算肚子再饿,也未曾打过它们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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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摆在这,太阳光都被挡住了,弄得整间屋子都阴呼呼的。”
闻言,白芍更胡涂了。一向以来,主子老是对她说,凡事都要忍,切不成违逆长辈。这些年,她们都是如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日日忍过来的。
白芍洗了脸,换了洁净衣裳仓促推开院门。“蜜斯。”她低唤一声,眼眶立马又红了。
“靖弟,快出去。”何欢对他笑了笑,接过盆栽放在窗台上,一边打量一边说:“我看它们长得好,朝气勃勃,以是找你讨一盆。你看,有了你种的花草,整间屋子看起来敞亮又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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