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何柏海连连点头,“谢三爷,我是贪财,我是仇恨阿谁老虔婆,但我不想杀人,不想和倭人做买卖,更不想冒着被衙门抓的伤害,做私运的勾搭。我都是被逼的,您放我走吧,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和两个弟弟还好吗?”
“晓得倒是称不上,只不过我曾听人说,几位皇子全都文韬武略,早几年不是跟从先皇出征,就是带兵安定兵变,他们谁也不平谁。若不是先皇懦夫断腕,恐怕先皇驾崩之时。就是诸位皇子大动兵戈之际。当然,也有人说。是先皇受郭丽妃利诱,欲废长立幼……这只是说说罢了,毕竟郭丽妃是被皇上正法的,又是那样的名声。”
何柏海一听这话,手中的碗“嘭”一声摔在了地上。
羽公子随即踏入屋子,嘲笑着对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如果有下次,就是他们一起死。说罢,羽公子亲手拔出了死人胸口的匕首,任由鲜血喷洒在他脸上,他只是顺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转成分开了。
谢三心急如焚,却又无可何如。眼下,他不成能应永安侯要求回京,而永安侯仿佛也预感到,他归去的概率不高,才会特地命谢强奉告他十三年前的旧事。
谢三正觉莫名,就听谢强又道:“先皇从未思疑丽妃娘娘行动不检,她的死全都是为了皇上,就如同侯爷假报了三爷的死讯,命三爷随皇上出京,也是为了三爷的安然。”他喘了一口粗气,拼尽尽力陈述:“皇上得知倭人欲侵犯东北,是一女子报信。她自称皇上的表妹,生母是丽妃娘娘的胞妹,其父……”
何柏海仿佛没听到谢三的话,低头盯着地上的老鼠。谢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只老鼠俄然间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跟着持续几天的暴雨,缧绁更加显得潮湿阴暗,有很多处所已经被雨水淹没。再加上大部分衙差被林捕头派去守着城门及各处的沟渠,大牢的狱卒也显得稀稀落落,防务疏松了很多。
谢三听到何柏海的声音,快走几步,就见他端着一个破碗,正在木栅栏前面与狱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