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雁子可不一样啊,大女人了。抓紧点。”黑子嘿嘿笑,又说:“我怕我拐了你出来一天,她别等会又哭哭啼啼追上门问我要人。”
只听身边的黑子边走边咬牙:“你说我叔当初干吗踢我进军队?我跟着他又不是没活路。”
落在前面的黑子嘿嘿一笑,低声说:“这事成了。”
其别人听得德叔话里模糊有些不满,一时候没人搭腔,只要黑子突破沉默发狠说:“就算他能把济西的矿都挖穿到美国去,那也要看咱家给不给他运。”这一说,前座两个兄弟顿时乐不成支,连姜尚尧也拥戴一笑。
姜尚尧一怔,打趣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还觉得跟德叔那辈一样?拿把三棱刮刀碓掉两个就能立名立万?”
姜尚尧久不闻本身奶名,听德叔这一唤,仿佛回到少年时暑假与黑子来积沙河炸鱼的影象里去。心上一暖,想说话被黑子抢先一步:“行,晚点再和你比划。”
“黑子?”德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姜尚尧想了想,“德叔不一向说你太粗了吗?磨磨你、磨邃密点。”
德叔脸上波澜不兴,微微昂着脖子说了句:“于瘦子这几年做矿做得风生水起,也学着会端架子了。”
那瘦子数九寒天里连大衣也没穿,脑门铮亮、圆头大肚的倒象是庙里的菩萨,笑起来五官挤成一团。
“算了,天寒地冻的。”姜尚尧后退一步,单手扬起做个投降的姿式。“我多久没练过了?比不得你军队出来的,一身腱子肉。”本身兄弟面前,无所谓逞强与否。
挂在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地在他们走过期落下肩头,德叔和于瘦子的谈兴很浓,只是间中放了几发,等门徒们去拾捡猎物时两人又收了枪持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