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这是这么回事？”我一眼看到那地板上的人头，竟然是阿娇的，我内心一阵恶心。
老财把王保振背起来，然后朝船走去。
“阿娇是他杀的？”我问。
“她这命真不好，我让她留在岸上，她偏不听我的。”魏重生说道。“钱先生，你转头看看。”
“你疯了，从速给我起来。”我拽着他的胳膊。
我去了驾驶室隔壁的宿舍睡觉。
“你如果不出去撒尿，在杀阿娇之前，他是要去砍杀你的。”魏重生说。
“这白酒我藏了有十年。”老财说道，“来，都斟上，明天要痛快喝一场。”
“这么说来，我感觉祸起是在老三和龙哥。”我说。
王保振缩着身子坐在床上，浑身颤抖着，他看到我后，手指着地上的两小我，“快，快，有粮，杀他？”
魏重生摇了点头，“不是灵验，是气味，是人的气味。”
上了船，我转头看了一眼魏重生，他端坐在沙岸上，像一尊佛像。
“有粮，你不能走啊，求你了，把我的头砍了吧，求你了。”王保振抓着我的手。
“老财这牲口，他是恶魔。”魏重生说。
“必然能救的，有粮，快去拿针把阿娇的头缝上，她的脖子还是热的。”王保振说。“只要把血管接上，她就能活，必然能活。”
手掌破了？这是如何回事？我特长电又照了照着船面，上面有一摊血，雕栏上也有，我沿着船面上的血迹朝前走，走了二十米摆布，来到了老财和郑一二的宿舍。
王保振拿过老财的白酒，翻开盖，闻了闻，“好酒，真是好酒啊。”
“对，没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别再喝了。”我说。
“你如何晓得的？”我问。
听魏重生这么一说，我后背直冒盗汗，要不是那一泡尿憋醒，我此人头就落地了。
“活不了！活不了了！”王保振跪在地上，头贴着空中伸着脖子，“有粮，你把我的脖子也砍了吧，我要和她死在一起，求你了，砍吧。”
老财转头时，斧头劈进了他的额头，他随即倒在地上，身材不断抽搐着。
魏重生叹了一口气，“这都上岛了，还迷恋那船，那上面死了这么多人？都不怕吗？”
“老三也不是阿娇杀的？要杀也是杀王保振啊。”
门是开着的，我出来后拿动手电照畴昔，屋里没有人，而老财床边上有一滩血。老财被人杀了？莫非是郑一二把他杀了？我内心一沉。
“每小我都是有气味的，所谓天象和龟壳都是虚的，但这气味倒是实在的，你们俩上了船，便把老三杀了，这条船就成了凶船，实在，祸起是在老三的女人阿娇身上，是那王先生看上阿娇起了杀心，接着是龙哥的女人，然后是龙哥，这些气味交缠在一起，必定这船被幽灵附体。”
天垂垂亮了。
阿娇死了。我拿起地上的斧头。
魏重生从地上爬起来，手摸着喉咙，不断咳嗽着。
“此人头落地，救不活了。”魏重生说。
“是他杀的，快砍。”王保振嚎叫起来，“砍老财，砍死他。”
郑一二把酒瓶扔向海边，然后单独上了船。
“那如何行？夜风一吹，第二天就会抱病。”老财说道，“我背他上船。”
“让他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魏重生说。
“死去的人有甚么可骇的？”我说，“我也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