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拿在手中看了看,说道:“这狗牌倒有几分像收支皇宫的腰牌,不知是不是收支知府的令牌。”
古钺聪会心,轻咳两声,望着地上两滩血道:“大兄弟,只怕你体内血已未几了,若再不说,不出半晌工夫,果然要血尽人亡了。”
那瘦子道:“这个我委实不知,大侠……求你……你先放我下来。”
那狱卒道:“这些娘们骨头挺硬,不管如何恐吓,就是不肯吃,不过,她们还一向觉得大人要把她们卖给朝廷。”
古钺聪拉着欧阳龙儿胳膊在一株槐树旁蹲伏下来,欧阳龙儿看了看腕上银牌,说道:“就是这里了。”
古钺聪传闻地牢不在府内,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去找找。”
古钺聪望了望月色,说道:“知府地牢在甚么处所?可另有其他讨论暗号。”
古钺聪仍不放心,蹲身下来,在瘦子身上摸索一阵,在袖中寻得几两碎银,又在脖颈上摸得一硬物,取下来一看,是一块银牌,月光之下,只见银牌上写着一个“白”字,古钺聪回身问道:“你可认得这是甚么?”
那瘦子觉着头昏昏沉沉,只道本身就要死了,要求道:“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取货文书是取货凭据,乌尔是个暗号,指的是知府地牢。”
那牢头道:“如果让这些臭娘们死在牢中,周缙那边不好交代,他的脾气你们可都是晓得的。”那人连宣称是。那牢头道:“想想体例,不可灌也得灌下去。”
古钺聪一探他鼻息,虽还没死,但已命垂一线,起家道:“不知那文书还需求甚么?”
那踱步的牢头道:“还不肯吃么?”
古钺聪斩钉截铁道:“她们是香儿的师姐妹,便是龙潭虎穴,也必然要救。”
古钺聪道:“偌至公府,保卫必然很多,不知地牢在那边,若轰动府上的人,救人就不轻易了。”
牢头道:“多嘴多舌,大人有令,我们尽管受命行事就是。另有,大人说了,上头让我们只说拜月贡,不得提及征丁令,今后今后,你们谁也不得提起征丁令半个字。”众狱卒得令,方才那狱卒又下地牢去了。
欧阳龙儿道:“小时候也随爹爹去过很多知府县衙,爹爹说我是小孩子,只让我在府上待着,我偏疼到处看看玩玩儿,也偶然间闯过一些地牢,他们是不会将地牢设在府中的,地牢普通都在府邸近旁。”
古钺聪携着欧阳龙儿,悄步转到石屋后,俯眼篱缝,向灯笼处张望,欧阳龙儿道:“戋戋一座地牢,有这么多人看管,公然有题目。”摇了摇古钺聪手臂,问道:“古大哥,你能打过这么多人么?”
两人自树林出来,借着清浅月色快步向北,小镇门路虽左穿右绕,所幸不大,一会儿工夫,便到了镇北,老远便见得一座派头浑雄,范围弘大的府邸。满府高低灯笼便不下三四十盏,两端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旁,极尽豪奢堂皇,大门正中写着“白知府”三个大字。
那狱卒应了一声,说道:“头儿,白大人早说了,本年朝廷要征男丁,已经无需上贡女子了,我们干么还要看管这些娘们,难不成要这些娘们上阵兵戈?”
话音方落,只见地牢下一狱卒走了上来,说道:“头儿,饭已送出来。”
欧阳龙儿一想到要夜闯知府地牢,难掩激奋之情,说道:“多数是了,我们快走罢,不然姓周的发明部下都被点了穴,就不好办了。”将银牌戴在手腕上,兴冲冲地拉着古钺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