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木屑,赵二涓滴不敢怠慢,手中铁鞭忙在胸前划圈,使得密不通风,只要格开木屑,谁知那精钢打铸的铁鞭与木屑一触,竟被削成数段,成了废铁。
令狐天宇道:“古钺聪,你当天牢是你家的畜栏么,此门以后长年关押谋反重犯,江洋悍贼,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休想翻开!”又将众狱卒向前一推,数不清的长枪短刀一齐刺了过来。
两人三手相击,四围狱卒登被震得四散开去,再回神时,只见赵二双手一齐折断,古钺聪这一掌却涓滴不滞,长驱直入直捣赵二胸口。
不一时,已退至一铁门前,他运力一晃,那铁门和铁锁有儿臂粗粗细,乃是精钢打铸而成,竟折不弯也撞不开。
令狐天宇轻呼一声,双手伸出,待要接住赵二,但赵二来势极快,只好发挥轻功退了两步,才将他堪堪托住。小顺子高呼一声“二哥”,抢过身来向他鼻息一探,又摸了摸他胸口,赵二胸口内陷数寸,哪另有半分生机。
目睹六柄短刀同时向古钺聪砍来,古钺聪摆布手向外一掠,铛铛当六声,六柄短刀回声而落。小顺子忙道:“补上。”八杆长枪兵分四路,自上而下同时刺来,古钺聪用不异的伎俩将八杆枪卸去,且退且避,缓缓沿着石阶走向大牢。
古钺聪悄悄心惊:“如此对峙下去,如何救人?”趁敌退罅隙,双掌运足内力拍向身后铁门,震得四围石基石屑乱飞,但铁门还是涓滴也推不动。他目光不经意向铁门内扫去,这一扫更是心惊,只见每间牢房中关有一到两名衣衫褴褛,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犯人,左前一瘦骨嶙峋的男人被捆在草席之上,涓滴转动不得,厥后一间中两名大汉被铁钩修建肩胛骨,挂在牢房顶上,已然奄奄一息,右边一人被塞住眼耳鼻喉,浸在水中,辨不出是男是女,厥后一间一身形肥硕的大汉被绑在嵌有无数铁钉的石床上,身上还押着一块巨石,再今后黑黢黢的,看不甚清。铁门外的犯人虽浑身是伤,毕竟另有人呼救,铁门里倒是暮气沉沉,若非不时传来一两声痛苦的嗟叹,定觉得此门以内并无活人。
牢中小李子大声道:“小子常日假仁假义有模有样,现在暴露真脸孔了,大伙想等死么?”小顺子更将世人往前推。
古钺聪削断铁鞭,双足跟着一点,纵向赵二。令狐天宇就在赵二身后两尺以外,见势不妙,叫道:“救人。”与小顺子同时扑上去,但目睹古钺聪与赵二另有一丈之遥,两人刚迈出一步,古钺聪已到赵二面前,一招“金刚掌”直击了畴昔。
小顺子抱着赵二的头放声恸哭,口中不住喃喃道:“二哥,我都叫你不要莽撞,二哥,你醒醒……我替你报仇!”回身要寻古钺聪冒死,令狐天宇伸手将他拦住,说道:“各位,令狐某为拦住擅闯天牢者,三个兄弟已一死一伤,众位再是如此,鄙人只好向公公照实禀报,让公公出面措置了。”
赵二慌挺起双掌,以二对一接了这一掌。
赵二闷哼一声,向大牢外飞了出去。
越往里走,恶臭愈是难闻,牢中犯人纷繁向古钺聪方向拥扑而来,有人大喊拯救,有人伸脱手来撕抓古钺聪,仿佛不是要古钺聪救本身,而是要将古钺聪生吞活剥。古钺聪看得心惊,叫道:“天豪兄,你在那里?”并无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