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能将这份情埋在心底,藏在最深的处所,既不让它出来,也不让它溜走,不是也很好吗?”
世人施礼毕,聂贵妃道:“本宫本是想看看有甚么能帮上大师,没想到来得恰是时候。”
古钺聪道:“多谢娘娘挂怀,卑职有事想上覆皇上。”
黑万通道:“都着甚么急,吃了早餐喝了早酒再去不迟,”说着用力摇点头,望着天道:“如何俄然入夜……黑了,莫不是……是要下雨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巨大的脑袋也重重磕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古钺聪拉起欧阳龙儿的手,说道:“我去去就回。”
白苗凤看了看天时,说道:“皇上早朝已毕,现在要见,恐怕不大轻易。”
聂贵妃道:“这个好办,我这就带你去见。”
古钺聪心境甚佳,见桌上放着两个酒坛,一个已然翻倒在桌上,黑万通显已喝下整整一坛,笑道:“万通叔叔,此次押送拜月贡,你也要去的罢?”
古钺聪笑着摇了点头,望了一眼白苗凤,想向他就教昨晚的设法,转念又想:“白伯伯行事夙来谨慎,然此计大胆之极,他绝然不会承诺,不若,先求得皇上应允再说。”想了一想,说道:“白伯伯,我想见皇上。”
古钺聪忍不住将她双手紧紧捧在掌心,说道:“龙儿,待此事一过,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欧阳龙儿痴痴望着他,过了半晌,方说道:“当然好,我欧阳龙儿这平生一世,除了你还能嫁给谁。”古钺聪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欧阳龙儿笑着道:“快走罢,别让她等久了。”
不久,两人到了一条罕见人迹的湖堤上,正火线一块木匾上篆刻着“静蒲荷”三个字,笔势婉约而不乏遒劲,很有汉魏遗风。两人穿过一座假山,到了木桥之上,放眼望去,湖岸垂柳郁郁芊芊,湖中好大一片残荷,轻风徐来,水波不兴,却有阵阵芳香飘来,吸入鼻息当中,让民气醉。两人不由自主立足抚玩,聂贵妃望着满湖荷花,终究开口道:“古公子,你如何不说话?”古钺聪道:“我不知该从何提及。”聂贵妃面上盈盈浅笑,还是了望湖面,说道:“你怨我么?”古钺聪道:“草民不敢。”聂贵妃道:“你晓得我问的不是敢不敢。”古钺聪道:“最后,我怨我本身,但现在,谁也不怨了,那几日,是我最糟糕,也夸姣的回想。”聂贵妃将目光收回来望着古钺聪,说道:“那么说,你也是真真爱过我的?”古钺聪也转过甚来望着她,只见荷花映托下,聂贵妃面上鲜艳无伦,一双美眸眯成一条缝,清楚涌出无穷炽烈的爱意。古钺聪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几日,确是我平生中最夸姣的回想。”顿了一顿,望天接道:“它也让我晓得,龙儿有多好,她有多在乎我,我有多么不能落空她。”
一语未毕,只听门外一甜润声音道:“谁要见皇上啊?”只见一丽影从晨光中盈盈而来,恰是聂贵妃。
古钺聪出来,和聂贵妃相望一笑,径向上书房走去。古钺聪记得欧阳龙儿的话,忖道:“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见聂贵妃老是笑而不语,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又像不过是领古钺聪去见皇上,她如此做,是为押贡一事,为皇上分忧,仅此罢了。古钺聪几次欲张口,却不晓得该说甚么,从那里提及。如此一来,愈发觉着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