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道:“教主就不怕教中主子心寒?”
欧阳艳绝正色道:“本日一役,神教战死七十二人,重伤二十九人,死于若虚谷的主子与这七十二人比拟,同是为本宫所用,同是为神教效力,有何分歧?莫非你觉得,晓得本相就死得其所,被蒙在鼓里就大大不该?”
欧阳艳绝一掌拍下,欧阳龙儿几乎吓得跳起来。殿上世人亦然是噤若寒蝉,一齐跪隧道:“教主息怒。”林中槐道:“启禀教主……”方说半句,欧阳艳绝道:“都给我起来,谁要再讨情,一并拖出去处死。”世人闻此,纷繁开口,却无一人站起来,有一大半主子都与古钺聪友情极深,宁肯舍命相报,另一小部却不是不想站起,而是双腿瘫软,站不起来了。
古钺聪听到这里,想到惨死在若虚谷的二百五十名主子,更觉心寒,说道:“派去若虚谷的主子只是钓饵,可到死,他们也不知是教主操纵了他们。”
欧阳艳绝道:“你的意义,本宫该让神教自生自灭,不派一兵一卒抵抗?”
欧阳艳绝道:“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些许末节。”
古钺聪道:“那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古钺聪道:“教主如此一统江湖,十八大门派又岂会心折?”
古钺聪一进大殿,就见柳少颖、林中槐、李凌风等人灰头土脸跪在地上,头也不敢稍抬。古钺聪不见白苗凤,知两保卫所言不假,在大殿中心跪下道:“聪儿见过教主。”欧阳龙儿天不怕地不怕,常日见到当今皇上也不见得会下跪,此时见到教主,不知为何,心口竟忍不住砰砰直跳,也跟着跪了下来。
古钺聪和柳少颖齐声道:“是主子。”“是聪儿。”
欧阳艳绝见无一人起来,缓缓站身起来,问道:“我问你,你为甚么要放走他们?”
不一时,两人便到了殿外。
欧阳艳绝傲然道:“本宫一举击溃十八大门派主力,只需乘胜追击,直抵黄龙府,十八大门派必土崩崩溃,我嗜血神教今后一统江湖,千秋万载,戋戋十八大门派江湖宵小如何东山复兴?”
走了半晌,欧阳龙儿道:“也不知白伯伯他们如何了?”
香儿之死,古钺聪已是心灰意冷,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及别人,统统罪恶,古钺聪一人承担。”
古钺聪将对群豪的话大抵说了,又道:“十八大门派攻教,虽是大大的不该,但他们大多是被高进伦所迫,我实不忍看数千群豪尽数命丧嗜血谷,再则,武林十八大门派人数浩繁,威势极大,神教即使此役大获全胜,却今后与十八大门派结下不解之怨,一旦十八大门派一旦东山复兴,必为神教大患。”
欧阳艳绝展开眼来,缓缓坐起,问道:“到底是谁?”
欧阳艳绝还是闭目不语,过了半晌,才懒懒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放的?”
古钺聪经这一提示,回过神来,说道:“昨晚教主令我们回教,想是究查放走十八大门派之责,人是我放的,他们如有甚么不测,我的罪恶不是更大了。”竭力加快脚步。欧阳龙儿怕他跌倒,极力扶着她。
古钺聪道:“教主派我从若虚谷兜截仇敌,是我私做主张放了十八大门派,与白伯伯和柳护法无关。”
柳少颖道:“教主,是主子擅作主张……”
话犹未了,欧阳艳绝猛地一拍太师椅把手,喝道:“住嘴!本宫没空听你们的狗屁兄弟义气,既然你二人都承认放走贼寇,那好,来人,将这两个东西拖出去乱棍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