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道:“上来。”
凤仙儿放开他,冷冷道:“要不要听听我的主张。”
凤仙儿一把翻开他,缓缓穿好衣裳,说道:“亏你还记得,要不是你,老娘又怎会戋戋一万两将那小兔崽子卖掉。”
不等说完,李凌风在桌上猛地一拍,怒道:“你个臭婆娘,说了半日,原是想要六弟背黑锅,此事提也休提。”想到她欲构陷六弟,眼中厉光一闪,喝问道:“臭婆娘,你到底是谁?”
日上三竿,贺兰山南麓,落马道旁,一匹骏马拴在一旁树上,四围邻近秋草已被啃食洁净。
李凌风缓缓合了合长袍,伸了个懒腰,望着凤仙儿道:“乖老婆,你怕我卷钱远去?我可舍不得。”说着,又去搂她蛮腰。
李凌风淫笑道:“三千两换三百合。”紧紧搂着她腰。两人纵马下山而去。
从山高低来到了镇上,两人都觉饿了,一起找寻饭店,走未几时,来到云景楼门口。经夤夜繁忙,云景楼此时方刚开门,并无客人。迈入堆栈,两人对坐下,李凌风一口气叫了六个大菜,六碟小菜,两坛女儿红。跑堂的方回身,凤仙儿道:“等等,叫这么多菜,你有银子?”李凌风笑道:“咱不有的是银子么?”凤仙儿道:“谁和你咱,酒菜是你叫的,要银子,老娘可一个子儿也没有。”李凌风伸手入怀,摸了半晌,只取出两块碎银,加起来不过三十文,说道:“我只剩这些了,不敷的你先补上,归去我更加还给你。”凤仙儿冷冷道:“老娘从不欠人财帛,也从不借人银子,没钱饿着便了。”微微一顿,又道:“昨晚你头上不是有根珠钗么?在那里?”李凌风恍然大悟,忙翻开承担,将珠钗翻出来,递给那跑堂道:“小二,这但是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你看看能不能充作酒菜钱?”那跑堂接过珠钗,细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客长,这个小的做不得主,得就教掌柜的。”正待回身,凤仙儿一把夺过珠钗,塞入袖中,说道:“老娘认栽,饭钱我来付。”那跑堂见多识广,也不计算,回身去了,方走两步,忽又扭过甚来,问道:“还是六个大菜,六个小菜,两坛女儿红?”凤仙儿瞪那跑堂一眼,说道:“你当我二人是猪八戒么?一碟大菜,一叠小菜,三碗女儿红。”李凌风张大口,说道:“一百两就买这几个菜?”凤仙儿仿若未闻,冲小二喝道:“还不去!”李凌风昨夜还与凤仙儿鸳俦凤侣,谁知她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又气又恼,想要翻脸,却又不忍,只恹恹坐着。
一抹浓荫之下,一张白净广大的长袍之上,一男一女寸丝不着,相依而眠,男人仰天而卧,四肢大开,女子以男人手臂为枕,悄悄贴着他胸脯上。
这话冷酷已极,但李凌风一夜欢愉后,对凤仙儿真有些爱不释手,他晃闲逛悠前去牵马,心忖:“要如何想体例让她再服侍我一晚。”心急能之下,竟灵光一闪,也不再取牵马,转过身来道:“乖老婆,我是至心喜好你。”凤仙儿白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肯意和他多说,解开马缰正要翻身上马。李凌风道:“你如果爱银子,在山下堆栈,我倒还寄着三千两……”
李凌风暗道:“骚婆娘,一万两还嫌少?”陪笑道:“一万两也不错了。”指尖又从她后背而右,要去摸向******凤仙儿起家道:“老娘这辈子三种人不睡,非腰缠万贯不睡,非貌胜潘安不睡,非达官权贵不睡。你这丑八怪满口恶臭,现在银子也花完了,想和老娘玩,门儿也没有。去,把马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