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一席开阔之地,李凌风心中有气,不待那男人回身,双足一纵,倏忽超出凤仙儿,吼道:“小子,拿脸来!”抬手就砍。那男人不料李凌风说脱手就脱手,仓促之间脚下一个踉跄,堪堪避开大刀,左掌疾忙回转相格,手中铁折扇斩他手腕。李凌风武功平平,大怒之下却也刚猛,一面发挥轻功,一面使单刀猛攻。白衣男人抵挡数回,只觉手心发麻,说道:“先说好了,若鄙人幸运得胜,这位娘子就是我的,兄台可不要食言而肥。”李凌风骂道:“去你妈的,你当我老婆是买卖么!”长身而起,横劈竖砍,刀刀直逼男人关键。
李凌风大喊:“把稳!”手上运力,身子疾转,和凤仙儿身子对调,“嗤”一声,暗器刺入李凌风右肩。
凤仙儿见他满头大汗,冷冷道:“没用的东西,你自夸轻功天下第二,原还不及一青冥宵小之辈,老娘真不知看上你甚么。”
凤仙儿看了看他伤口,也不说给他缝合,连血迹也懒得擦拭,仍旧胡乱盖上,说道:“你教主那边,我有体例救你了。”
李凌风见她挂记本身伤处,恨意顿时去了大半,说道:“戋戋一青冥刺,无足大碍。”
凤仙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如何说你也是为我受伤,情意我已晓得了,过来我看看你背上伤口。”
转眼之间,两人斗过三十余招,兀自不分高低。但李凌风刀愈发重,力愈发沉,男人每接一招,都觉手臂发痛。俄然,李凌风大喝一声,大刀向男人胸口直掼而出,男人忙使铁折扇格挡,谁知李凌风这一挺乃是虚招,他足下定立,身形斜划,驰近男人,右手一探,抓住那男人后领,喝道:“老子本日诸事不顺,你还惹得老子毛躁,该死不利。”反手抄刀,向他脖子抹去。
但凤仙儿为了救他,此时恰好挡在暗器和李凌风之间!
凤仙儿在一旁,闻男人丁气冰冰冷冷,李凌风虽是卤莽,情浓之意显于言辞,想到本身一如花女子,跟随于己的皆如牛粪,而本身心仪之男人,却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心下不由一阵阵难过。
凤仙儿心中固然失落,仍盼李凌风将那男人追返来,再看他几眼,当下也不禁止,只在一棵大树旁坐下,目睹李凌风肝火冲冲而去,心想:“我凤仙儿虽不比杨玉环,嫁给一代帝王,繁华繁华享之不尽,也不比貂蝉,平生依傍豪杰无数,幸亏总有男人肯为我冒死。”想了一阵,见李凌风久久不回,右部下认识去摸胸口金票,金票还在,却又摸着一件硬物。凤仙儿掏将出来,原是那男人不慎落下的手札。那信封并非封死,轻而易举便可抽出信笺,只见信上写道:
千钧一发之际,李凌风将凤仙儿推开,凤仙儿不料那男人会暗害本身,眼中又是绝望,又是惊奇。李凌风道:“你且在此等我,本日不将那小白脸剁成肉酱为你报仇,我鬼面煞李凌风今后也别在江湖安身了。”拔足向那男人追了出去。
那男人目睹不敌,说道:“告别!”双袖齐出,两枚青冥刺飞出,这一回却不是打向李凌风,而是打向凤仙儿。李凌风大惊,忙又发挥轻功去格挡。男人拔腿就跑。
通天兄:
凤仙儿道:“只要你肯带我回嗜血教,我包管束主不会因你办事倒霉见怪于你。”
未几久,李凌风吐着粗气,单独从小道上悻悻而回,手中握着两枚青冥刺,走到凤仙儿身边,神采乌青,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