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义柔声道:“进伦,为师正和道长提及你,方才你替为师化解了一次大抵触,功不成没,何来惩罚一说。”
世人见此步地,只觉说不出的诡谲。陆守义道:“我们走。”
陆守义闻高进伦说“大丈夫做事,该当光亮正大”的话,想了半晌,拱手说道:“王掌门,巴掌门,明日擂台上见分晓,告别。”拉起陆行云的手,说道:“云儿,今后不成率性,江湖险恶,为父不成能不时在你身后。”说罢,回身而去。
就在这时候,高进伦走上前来,满脸惭愧道:“弟子擅作主张杀死雷羽,请师父惩罚。”
王易武双目通红,只要冒死,无法巴图图搏命挡住他。高进伦道:“大丈夫做事,该当光亮正大,两位如果不平,明日少林擂台再论高低不迟。师父,请你说句话。”
陆守义凝神听了半晌,面上微微变色,说道:“听这声乐,是嗜血魔教赶上山来了。”
陆行云道:“爹爹,魔教只会装神弄鬼,无足为患,不如让孩儿去探他一探。”
高进伦喜道:“多谢师父。”
陆守义闻此,剑眉终舒,说道:“能不大动兵戈,老是好的。”
眼望着太乙北斗世人远去,巴图图为王易武解开穴道。王易武狠狠跺了两脚,将长枪扔在路旁,一拳击在崖壁岩石之上,岩石顿时豁出一个拳印,四指清楚,手上也鲜血直流。过了很久,他才跪在雷羽尸首前,大哭道:“雷羽,师父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殛毙,却不能为你报仇,师父对不起你,对不起先师,对不起鬼影阁……”
嗜血教主子身着三色服。前队深红衣衫,人手擎一面大旗,红绫作幅,旗书“嗜血神教,忠诚诚恳,与世无争!”“嗜血神教,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中队身着绿衣,胸前挂着血红腰鼓,正舞动鼓锤用力敲打。后队身着粉衣,三四十人抬了十数只箱子罐子,不知内里所盛何物。
陆守义点头道:“弟子们,莫让魔教追上了。”
陆行风道:“确是见过,大师兄鞠问过他,他不会武功。”
世人正徐行间,忽闻背后模糊传来鼓乐之声,在凌嶒群山中盘绕回荡。陆行云道:“鬼影阁倒也利索,不过半晌工夫,竟借来缻鼓瑟钹当场办起了丧事。”
高进伦问道:“师父果然不见怪弟子?”
陆守义道:“天然不见怪,回太乙北斗以后,为师还要好好赏你。”
两人向古钺聪望去,陆行风惊道:“这不是大师兄那日在山上抓住的孩童么?他如何成了魔教教主?”
说话间,古钺聪一行人已奔近。李凌风一见风月观众道,满身如被电击普通,双目再不不轮上一轮,那偌大的太乙北斗旗号,他恁没瞥见。
太乙北斗一即将近少阳峰,只见足下云壑如绽,瞬息万变,路也越来越难行。媚乙道长与陆守义谈及方才的事,娇笑道:“陆掌门三言两语让太乙北斗和苍霞鬼影阁化兵戈为财宝,实在威风,贫道现在想来,内心也好生佩服。”
只听陆行云道:“小兔崽子,你还认得我么,早知你是魔教喽啰,那日我早该拧断你脖子。”
陆守义剑眉紧皱,说道:“武林大会乃江湖三年一遇之嘉会,现在不见欧阳艳绝亲临,去见魔教主子簇拥着个十余岁的孩童入寺,欧阳老怪这葫芦里,到底竟卖的是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