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专门给你设得。陶源没说出后半句,宋飞澜一只手抠着下巴颏,脑袋瓜子转了几圈儿,俄然想明白了似的,欲哭无泪:“你专门给我设得啊?”
陶源从文件里抬开端,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平光镜,问:“你有甚么事?”
陶源笑着没说话,宋飞澜吐了嘴里的泡沫:“那你早说啊,害我还觉得给你弄坏了呢,惭愧了一夜。”
陶源端着餐盘返来的时候,宋飞澜正盯着着食堂门口的一只泰迪犬,那狗一脑袋咖啡色的小卷毛正搂着女仆人的小腿前后蹭,陶源顺着他的视野看畴昔,莫名感觉这泰迪跟面前的宋总有点像。
“您这说了即是没说。”宋飞澜端着碗凑到他身边去,谨慎翼翼地问:“我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叫邢莉吗?”
宋飞澜欢畅了,一边用饭一边与他闲扯起来,一会儿问:“陶大哥你本年几岁?”一会儿又问:“陶大哥,你有女朋友没有?”活像跳广场舞的大妈附了身。
“……”夜深人静之时,宋飞澜胸中的洪荒之力无处宣泄,只要搂着平板一条腿跪在病床上哭,他手指头戳了半天都快得枢纽炎了,屏幕上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陶源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下午七点钟了。他放下文件,把东西放回公文包里,才开口:“宋总,很晚了,我们出去用饭吧?”
“还没有,只说了你醒过来的事。”陶源见他这么问,也想到此事本身办得不殷勤,便拿脱手机,弥补道:“我现在跟他说。”
宋飞澜嘴里还插着牙刷,闻声这话回了头,问:“陶大哥你都有孩子了?”
宋飞澜从小风俗在宋东来的部属们身边混迹,爹不亲娘不爱,名不正言不顺勉强算是宋家的大少爷,但宋飞澜一贯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他没甚么弘愿向,好吃好喝赖活着一辈子也就算了。那些部属们因为他脾气软和又惯会撒娇卖乖,一个个都还挺喜好他。
宋飞澜闻声他的声音俄然复苏过来,脸上还挂着眼屎,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挤着,扑过来拽住陶源的手臂,人还没醒演技先醒了,要哭不哭地说:“对不起陶大哥!我把你的平板电脑弄坏了!”
陶源看着他,踌躇了两秒,想了想还是提示:“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还是下床活动一下吧。”陶源有些悔怨把平板电脑给了宋飞澜,他低估了宋总失忆的实在性和电子游戏对少年人的吸引力。
女朋友……不晓得那么多都算不算女朋友,不但有女朋友另有男朋友,归正没一个叫邢莉的。陶源终究还是摇点头:“没有。”
宋飞澜洗好脸,坐到茶几边上,看着陶源抄起手不筹算动筷子的模样,问:“陶大哥你不吃吗?”
陶源点点头,宋飞澜又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我这段时候都在这儿,一向到你出院。”陶源看着他不幸兮兮的模样,想了想,把平板电脑留下了,说:“如果睡不着就玩儿一会儿,明天早上我过来。”
宋飞澜打完了一个回合,抬开端,仰着脖子让脑袋靠到身后的枕头上歇息,一边笑着说:“这东西真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