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马车安稳缓速的前行,待到秦砚被苏逍卤莽的摇醒,他还不太清楚本身为何与苏逍在如此暗淡闭塞的环境中。
白青一面说着,一面绕着秦砚走了几圈,几次确认他身上没甚么血迹,笃定道:“那必定是内伤了。”
秦砚垂眸,掩住眼底戏谑神采道:“倒是没其他的意义,你我本就是同僚,将来同事的机遇怕是不会少。”
秦砚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无妨,我心中稀有。”
心知此处除了车夫以外再无别人,苏逍才缓缓道:“当年她入宫以后我曾亲身去查证过她的身份,固然与你所说的家道中落的富商之女对得上号,可若仅仅如此,从她的本日的举止看来,她对你的信赖委实太重了一些。”
苏逍看了他一眼:“文臣就是文臣,身子板太弱。”
苏逍沉默。
“伤在胸腹?”白青灵敏问道。
秦砚被白青搀着回到了他卧房的床榻前坐下,因为弯下腰的行动又牵涉到了腹部的伤处,秦砚疼得忍不住微眯了眼眸,倒抽一口寒气。
“太后她同意了?”苏逍下颌紧绷,神采沉敛看向秦砚。
白青见状赶紧上前去帮手,却被秦砚点头禁止了。
秦砚并没有答复,用手悄悄在伤处四周抚按一番,随后点头道:“没甚么大事,便遵循浅显内伤的方剂,帮我抓些当归红花生地熬上便是。”
秦砚点了点头,俊朗的面庞一副清雅诚心的模样:“那我便先躺一会,等你返来。”
秦砚不置可否:“苏少将军既然有闲心揣摩班师回朝以后的事情,不如多花些时候想想一会儿回府以后该如何将此事与苏老将军说清楚,必然本日你如此风风火火地入宫,直接驳的就是太后与苏老将军的面子。”
秦砚本来就有些昏沉,被白青在面前晃得更晕,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禁止了他持续走动的行动,端倪温和道:“是内伤,你与我先去阁房。”
苏逍冷冷道:“我如果晓得那一拳下去你还能走到宫中来,当时定会再给你补一下。”
苏逍侧耳聆听,除了马车行进时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收回的咕噜声,四周再无其他动静。
待到秦砚坐稳,车夫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向前行进时,苏逍抱着胸半靠在车厢壁上,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坐姿闲适容色安闲的秦砚,口气泛着酸意道:“阿玉对你真是不错,竟然用家中最温馨的那辆马车送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