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致墨却没有将它点破,沉默了半晌,这才有些自责地低声道:“实在自二哥从疆场返来以后,我听闻了你因为苏兄身负重伤滞留在黎城的动静,便想去黎城寻你们的,何如……”
想到这里,苏玉含笑道:“实在我与大哥也就只比萧将军的雄师晚了返来了那么十来日的时候,你如果真的去了,来回的路上便要花上*日,也过分颠簸劳累了。”
苏逍本来觉得苏玉是不想与萧致墨伶仃相处,听了她的话倒也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无所谓道:“你倒还挺会享用,我常日里得了闲,最喜好去那处湖心亭晒太阳。你们两个要去便去,一会儿我便叮咛叶责送些酒水茶点畴昔。”
苏逍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番萧致墨,这才发明他的面色中带着怠倦蕉萃,明显精力有些不济。暗叹了一声苏玉竟然会比本身想得殷勤,苏逍开口道:“那你们便先去湖心亭那边坐着罢,茶点我过会儿便让叶责给送畴昔。”
“如何了?”萧致墨坐直了一些,面露费解之色,“实在我方才第一目睹你就想如此说了,当时苏兄站在你的身边,身子愈发颀长健旺,如此对比之下,你的面色便显得蕉萃了很多。”
“大哥前些日子一向在床榻上趴着养伤,整日里除了吃便是睡,除了身上的伤痛,日子过得但是舒畅得紧,身子骨能不好?”苏玉半真半假抱怨道,“不幸我们在黎城的时候身边没有小厮丫环候着,我便只能忙里忙外埠顾问着他,天然是我劳累蕉萃一些。”
两人的对话止步于此,待到叶责将盛着果盘与白玉瓷壶的托盘放到了两人面前的石桌上,行了别礼分开以后,苏玉这才一手捻了宽博衣袖的袖口,另一只手拎起来茶壶为萧致墨与她各斟了清茶一盏。
“还是送些清茶过来罢。”苏玉眸带打趣之意瞥了萧致墨一眼,“在大哥出征之前府中的酒窖便没甚么好酒了,萧老板见日里饮的但是玉琼佳酿,在他面前呈上府中的那些酒,怕是会被他偷偷笑话呢。”
“我思忖着我与萧三两个小辈在正厅当中闲谈未免过分压抑拘束,既然大哥要去书房繁忙,可否将本身的院落让与我们半晌。我记得大哥院中有一处高雅的湖心亭,此克日光微醺,微风煦煦,在那边闲谈如何说都会比这里舒畅放松。”
苏玉与苏逍一同来到苏府的正厅,一眼便看到萧致墨一人正襟端坐在大厅中的红木四方扶手椅上,冷静凝睇着厅首的那块题着“忠义堂”三字的牌匾入迷。
萧致墨落座,石桌上现在空无一物,他便干脆将手放在了桌面上,懒惰地斜撑着本身的身子看向苏玉,半晌以后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你瘦了。”
“苏府的酒又如何会有差的,给我一百个胆量我也不敢嫌弃呐!”萧致墨仓猝摆手辩白道,神采却有些笑意,“不过苏二蜜斯确切心细如尘,我这些日子都展转于各种酒菜之间,确切想饮些清茶下下酒劲儿。”
就在萧致墨觉得苏玉不会再开口之时,只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抬起眼来深深看着萧致墨道:“我……在前去黎城送信的那一段日子,与秦砚重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