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方说完,白青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秦砚本日入宫与太后殿下禀报的,是那块意味着前朝皇子身份的玉佩丢失一事,兹事体大,他是真的不晓得这事儿甚么时候能处理。
白青烦恼地一顿脚,狠狠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豁出去对着苏玉实话实说道:“我家公子入宫面圣了,顿时就能返来。要不二蜜斯先随我一同去正厅,一面吃茶一面等着公子?”
秦砚闻言,清冷的眸光向着站在秦府大门口抱着羊脂白玉方盒的白青瞥了一眼。
苏玉内心有些忐忑不定,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样,是不是赤红寸香草?”
“我做不到。”好久以后,秦砚有力道,揽在苏玉腰间的手却毫不放松,“我清楚一向在照做,但是当我在秦府门口见到你的那一瞬,我便晓得本身永久做不到。”
“那便好。”苏玉轻舒了一口气,嘴角勾画出一丝会心笑意来,“固然我也曾细细对比过图鉴,感觉二者没有甚么不同,但是心中还是担忧它只是形似罢了。”
秦砚苗条有力的手指悄悄摩挲着方盒面上精美的纹路,羊脂白玉触手细致冰冷,却比不上他手指的一半温润。而秦砚本人则一向凝睇着锦盒中的药草,默不出声。
白青垂着头,吵嘴清楚的眸子子滴溜溜地飞速转了几圈,一手托着方盒,另一只手谨慎翼翼地将盖子合上,口中故作游移道:“这……嘶――我当时年纪尚幼,更何况只见过了入药用的赤红寸香草花蕊,是以也肯定不了它究竟是不是定元丹所需求的那味药材。要不苏二蜜斯随我出去一同候着公子,待他返来让他亲身鉴定一下?”
“嘭――”地一声,秦府的大门被人从内里用力合住,秦砚左手桎梏住了苏玉纤细的腰身,毫不踌躇地将她压在了秦府朱红色的大门之上。
苏玉的眼眸不成置信地瞪大,抬起视线看向秦砚惨白颓废的面庞。
苏玉也没筹算等秦砚的回话,向着自来到秦府大门开端便背对着她的秦砚福了福身,开口告别道:“秦大人刚从宫中返来,想必也非常劳累了,小女便不过量叨扰,先行辞职了。”
“秦砚!”苏玉抬起手来推拒着秦砚的胸膛,可用尽了尽力都没法撼动他分毫,“放开我!”
苏玉直起家来,却并没有看向秦砚,垂着头缓缓道:“在营地之时我曾自作主张向白青扣问了定元丹的配方,本日我似是寻到了一些赤红寸香草,便送至秦府来请秦大人鉴定一番。”
苏玉笑了笑道:“既然你也不能肯定,那我便将这方盒留到这里。待到秦大人返来鉴定了,你将成果告之苏府一声便好。在此期间,苏府仍然会尽力寻觅赤红寸香草的下落。”
“如何样?”苏玉清越的声音从旁传来,“能够肯定是赤红寸香草?”
跟着一声玲玲动听轻响,羊脂玉方盒被重新翻开,暴露了内里的赤红色药草。
秦砚将羊脂玉方盒的盒盖扣住,递向了白青,不发一语。
“本来如此。”秦砚开口,熟谙的声音,口气倒是苏玉从未听过的冷酷,“那便让我来瞧一瞧你寻到的药草罢。”
秦砚径直来到了秦府的门口,自始至终没有看苏玉一眼,向着白青伸出了右手。
白青将那羊脂白玉方盒谨慎翼翼地递到了秦砚的手中,偷偷觑了鹄立在秦砚身后的苏玉一眼,机灵地重新闪到了秦府的大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