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萧致墨的嘴唇微动,轻叹了一声,“我现在最悔怨的,不是没有在你去黎城之前向你提亲,而是没有跟着你一同去黎城。”
也许因着午后的阳光过分浓烈,透过湖水折射到亭中时便显得有些刺目。苏玉眯了眯眼,缓缓道:“那胡国公主的事情,实在我已经从大哥那边传闻了。”
“但是我在乎。”苏玉点头道,“你之所求是一个你欢乐的女子,你地点乎的是平生一世一双人,可我却连放下心中的那小我都做不到。”
苏玉扬起白净的脸庞来凝睇着他:“你要去那里?”
“莫要报歉。”萧致墨苦笑道,“因为我也晓得,忘记一小我有多难。”
苏玉面露惊诧之色,怔怔地凝睇着萧致墨的手,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萧致墨开朗一笑:“若真是因为这件事,苏二大可不必惭愧。且不说太后意欲赐婚一事本就与你没有甚么干系。再者我这些年来一向没有结婚,便是因为我不想娶一个本身不喜好的女子。你与秦大人还未和离的时候我即便自知有望,也没有娶妻,到了现在我仍没有筹算去尚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敌国公主。这统统的启事在于我本身,而不在于你。”
“战事?”苏玉生硬了背脊。
“苏二。”萧致墨俊朗的端倪微蹙,担忧看向苏玉,“你与他如果重新在一起了,不该是这副模样。”
苏玉的眸中仿如有潋滟波光活动,喉咙仿佛被甚么堵住了。
萧致墨点了点头,声音朗朗道:“既然是交到我手上的事情,我必然会善始善终。”
萧致墨将手中的茶盏安稳的放回到白玉石桌上,瓷盏的底部与石桌桌面相触碰,收回一声清脆动听的声响。而就在此时,他的声音朗朗响起,带着浓浓的体贴之意:“与苏二相处了这般久,实在我一向都能看出你的心中放不下秦大人。”
萧致墨被苏玉的话说的面色羞赧:“忸捏忸捏,实在归根结底,我只是感觉人活一世,天然应当萧洒称心,顺服本身的情意而活。偶然候我们并非被逼迫得穷途末路,只是本身让本身钻了牛角尖罢了。”
如果萧致墨真的跟着苏玉一道去了火线,只怕结局与现在的会迥然分歧。只是两人都晓得既然说出口的是悔怨二字,又如何能够有转寰的余地。
“志不在此,为何会看不开?”萧致墨落拓淡然道,“我与太后固执了这么久,实在不过是想将辎重一事善了再走。待到统统战事停歇,我便会主动辞了官去用心运营我名下的那些财产。到了当时,我身为一个无官无职的百姓,天然轮不到我尚公主。而我的官途自此完整断了,父兄那边倒也不会再禁止我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