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鹤唳华亭:惊心动魄的宫廷权谋 > 第114章 孰若别时
她倚靠着他,持续说道:“陛下还要我劝劝殿下,陛下要殿下暂于此处修身养性,好好安养,还要殿下放宽解,不要担忧将来的事情,他会为殿下安排好的。”
定权浅笑道:“陛下是太不体味你了,竟敢让你来做说客,这不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又是何说?”
至于天子有无令皇太子暂避人言可畏的都城是非地的本意,若长州承平无事,天子得全大欲后终究会不会设法保全皇太子,因为覆水难收,木已成舟,勘透者亦没法再行假定。
阿宝走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跪坐了下来,温驯地将一侧脸颊贴在了他膝头的青衫上,她的裙摆压弯了淡紫色的荏弱野花。定权伸过手去,悄悄抚摩着她疏松的鬓云,问道:“是陛下让你来的?”她答复:“是我求陛下让我来的,但是这件东西,是我本身敬献给殿下的。”
逐步化尽的是废太子萧定权录庾稚恭的字帖,略有两字窜改:“已向季春,感慕兼伤。情不自任,何如何如。陛下何如,吾哀劳。何赖,珍惜时否?陛下倾力量,孰若别时?”
阿宝支出怀中,悄悄问道:“陛下的话说过了,给陛下的话也妥当了。现在我不是钦差了,我就是我了,殿下另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吗?”
阿宝眼望着他,正色道:“陛下要我奉告殿下,殿下的母亲,贡献皇后殿下,确于定新六年端五日因疾病薨。宫中官方,端五日皆难禁飨宴酒乐,陛下不忍觉得皇后忌辰,方拖延至端七。他要我奉告殿下,此生当代,休再为此事怨望。”
他笑笑,“好久之前,那人也说过,早已经不首要了。”
阿宝伏在他的膝头,一手拨弄着裙边野花,娓娓诉说:“陛下有句话,说殿下既肯见我,要我带给殿下。”
阿宝点头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