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尾锦鲤,容嫣稍怔,想起了或人更想起了宛平。只怕这都城她留不得,因而谢过三舅母便先带弟弟歇下了。
叶家老天爷叶元懋年青时玉树临风,与端秀沈氏可谓一对璧人, 两人后代各个气质斐然。容嫣担当了母亲的清丽温婉,影象里阿谁刚出嫁的小女人,眼下竟出落得这般明艳了。二舅母拉着她打量, 心生喜好,不知如何表达得好,恨不能抱上一抱。
“只怕给长辈添费事。”
“就算心疼她,要家人去接,可另有大房的寄岑在呢,何故偏叫你去。这会儿也是,单单要误你的事让你跟她去宛平。宛平另有临安伯府,有青窕在,有何可担忧的。还不是想……”
本是蒋氏挨着容嫣,青窕抱着二舅母的胳膊撒娇,挤在了中间。蒋氏嗔笑拍了拍她小脸,“我可不是冲着你面子,是冲着你肚里这个小东西!”说罢,大伙都笑了。
这话把陈氏惹逗笑了。蒋氏怒其不争地瞥了小儿子一眼,怎就不能出息点,虽说二房从商倒也过得面子,可毕竟不如人家为官的。看看人家陈氏教养出的儿子,学问做得极好不说,人也温文尔雅,好不让人恋慕。
青窕撇了撇嘴。“他一个武职能留宛平就不错了,如果去了九边,更瞧不见人。初二那天听他道,英国公府挂帅要出征西北,好几个侯伯被点了名,得亏他戍守宛平,不然也去了。”说着,青窕看了眼容嫣,这满桌子的人也只要她见过英国公府的人,虽说只是个纨绔三少爷。
“就你那贪玩的,可别把炀哥儿带坏了,倒是你应当好生跟人家学学制艺。”
三舅母陈氏也上前,殷切道:“是啊母亲,您如果再伤了身子,岂不更让嫣姐儿难过了。周途劳累的,让孩子歇歇脚,您也缓缓。咱有的事时候聊。”
被母亲这么一说,叶寄临垂下眼睑,虽还在笑,但神采不甚天然。陈氏叹了声。
沈氏不甘心肠拉着外孙女,像割肉似的不舍。容嫣安抚她:“祖母放心,我不畴昔去几日便回,返来我好好陪着您,何况容炀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