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 第二十六章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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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内城东南春明坊的汴河两岸风景旖旎,两岸新柳沂水而娇、顶风而媚,沿岸明石傍河雕栏上,每五步结一彩纸灯笼,串连起来,像是戴在汴水上的一条项链,明光溢彩、撩人眼球。高出汴河的观音院桥上人流不息,多是新衣整齐于身,短鹤粗麻者鲜有,熟人相见后相互恭贺道贺。桥头处彩棚延搭,内里铺陈冠梳珠翠等玩好之物,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歌声嘤飞。夹岸瓦子内则是掉刀手伎、走绳弄虫、小儿相扑等技艺百戏,令人目难暇接。垂髫小儿们围着贾四郎的乔电影瞧了半天,一个个张大了嘴,或者是姚遇仙的水傀儡,舞走鱼龙、窜改夺真,端的是令人瞠目结舌。沿街船埠处夜有卖乳糖丸子、皂儿糕、澄沙团子等果子宵食,装花盘架的宝马雕车上插飞蛾红灯,穿行在喧闹的叫买叫卖声中,遍目所望而去的、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新年气象,灯华流转间,美态方艳旖旎极致……

……

李格非和吕希哲互望了眼后点头苦笑,这老友栽在少女手上多次,倒是每回都想着找回场子,实在是风趣。而这时,船尾传来一丫环的回应…

或许是对刚才鹦鹉落水的事情耿耿于怀,晁补之这时便拿这由头去打趣船后,仰起脖子冲后边喊,“李家那小娃娃!别放鹞子了,过来过来~~与我们分辩一下这新政之事……”

窗户那边倒是不置可否的一声嗤笑…

这船头高山一声雷般的传来老者的惊呼,“老夫那鹦鹉前儿才刚从州西瓦子那儿淘来,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能这么糟蹋东西!!”

李格非捋起袖摆也是紧跟上一子,“这些事儿,我感觉荥阳先生该问无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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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那边立马就没有声音了,那刚才华的红上脸的晁学士一脸糗样的坐回了原位。

这烽火烧到晁补之身上,不过他倒是言无所忌……“现下断言是必言早,官家即位不逾一年,又兼年青少为,虽说前年七月帘中已公开还政,但眼下之事……怕多还是帘中毅志,客岁玄月陈瓘被谪扬州粮料院之事被已明白无误,官家根底不稳,需求依仗帘中威势,只怕、又是一场元佑更化……”

这肥张不是别人,恰是同为苏门四学士的张耒,客岁徽宗即位被复召为太常少卿,现已出知颍州,不过因为其人魁伟非常,以是时人多雅称“肥仙”,而晁补之与之私交颇厚、又不拘末节,也就肥张肥张的叫了。至于这和诗折张之事,实在也只是戏言罢了。客岁李格非之女去瞻仰复兴颂碑时、现张耒已赋诗记念,便随在张耒以后和上《浯溪复兴颂诗和张文潜》诗两,诗作不但详了然安史之乱的委曲,更是对其作出了期间性的总结,算是比张耒更深切了一层,成果天然是震惊了全部汴京文坛,如果普通成名已久的文豪大师,或许没有这般效应,可如此成熟老辣的文辞倒是出自一深闺女眷之手,就不得不让汴京那一群士大夫门侧目而视了。

“……”

边上几只平船过,耳边传来一些人群的惊呼和群情,本来是一艘两层高的大楼船杀进了汴河水道,中间的舟舸立马成了虾米…“哇~~好大的楼船,是哪家衙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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