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的目光是默许的。
太后嘲笑道:“既然记得,就当知万事都该节制。新婚合欢,当然是周公之礼,可太子未免也过分放纵,瞧太子妃这惨白的脸,哀家感觉甚是愤怒。”
容予微微将身子撤开一点,不动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桌子边这个小丫头。
容予道:“孙儿不敢。只是太子妃眼下不宜饮茶。”
字如其人,俊雅无双。
容予也只是批两个字:已阅。
林夏头皮都麻了。
但是手残这类事,本来只要你不去在乎它,它会好转的,起码间歇性会消逝一下。
“这太子妃,本日晚间住在那边?”
林夏全程卧槽,直到容嬷嬷的名讳终究也从她口中飘出来,最后一丝灵魂也被轰走,她除了下跪没有别的甚么想做的。甚么也不想说了。小白,敢不敢出来受死?一起体系毁灭吧。
林夏跟着容予出来,腿都要软了。她晓得老太太难缠,可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么难缠的老太太。特么连孙子的房中事都要管。
容予垂首道:“孙儿辞职。”
容予住了脚步,一脸寒冰。
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终究忍不住说了,“殿下的手真都雅。”
太子殿上面无神采地转过脸,接着翻折子,间或批一两个字。
容予不吭声,自顾自往前走,林夏只要提着裙子跟上去。
“……”娘的。热脸又贴了冷那啥。看来奉迎的力度还不敷,还不敷以让他出马为本身处理容嬷嬷桂嬷嬷的事。
林夏看看一屋子的人,都是眨巴着一双眼睛等着她喝汤的。
容予再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