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贵嫔难堪地站在那边,站不是,坐也不是,但是想起本来能够让戚贵妃出糗,却眼睁睁看着她避过,怎能甘心?只得又鼓起勇气再扬高了声音道:“皇上……”

清河宿世与高凌风熟悉,因高凌风与清河的兄长宁靖交好,来往甚密,高凌风也称清河一声姐姐,是出自至心的恭敬。

“坐下吧!”天子淡淡隧道。

“是!”高凌流施礼辞职。

这般挑衅,实在让人难以忍耐,大梁天子额头青筋跳动,手捏住杯子,道:“让她去吧。”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起来道:“皇上,高凌风虽说精通医术,却到底不是大夫也不是太医,为贵妃姐姐的伤势着想,还是宣太医过来看看吧。”

尚贵嫔一怔,“果然?”

天子的眸光冷冷地扫过来,“怎地?你要代替贵妃跳惊鸿舞?”

只是,禁军还没骑上马,那北漠使者孙大人又站起来道:“我北漠女子个个精通骑术,不晓得懿礼公主骑术如何?我北漠的皇妃,总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高凌风一身金色的羽林郎盔甲前来,威仪慎重,面庞俊美,虽不如楚瑾瑜,却也是一个风云般的人物。

遵循原定的节目,舞姬献舞以后,便是禁军演出骑术,这万寿宫外,莳植了高大的梧桐树,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很大,演出的禁军会策马从这些间隙中穿过,并且,百步穿杨。

孙大人仿佛就是在等大梁的人生机,听得戚丞相此言,他冷冷一笑,“戚丞相,下官不过是想看看懿礼公主的骑术,懿礼公主若不晓得便罢了,又不是非演出不成。”

清河与沧月仓猝搀扶贵妃起来,走到屏风后,脱了鞋子以手绢包裹住脚裸,让高凌风查抄。

禁军拱手退开,心中却轻视隧道:这马儿性子很烈,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顺服如许的高头大马?且看你从顿时掉下来的时候,便晓得短长。

孙大人骄贵地看着天子,“皇上,素闻大梁是顿时得天下的,大梁的公主总不会不晓得骑术吧?”

尚贵嫔昂首看着高凌风,眼底生满了猜疑,刚才她清楚看到血狼冲过来的时候,尚贵嫔只是退了一步,怎就崴脚了?

高凌风谢恩站起来,面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俊美不已。

祁王爷舒了一口气,“所幸贵妃娘娘没有大碍,不然小王的罪恶可就大了。”

清河手中端着汤,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戚贵妃与尚贵嫔两人,感受着她们暗涌的狂潮,她的打算,已经胜利了第一步。

“是!”高凌风回声,然后对戚贵妃拱手,“贵妃娘娘请移步!”

“高卿免礼!”

天子却仿若听不到她的话,别过脸与皇后说话,皇后温婉地聆听,笑意加深,然后又低低地回了一句,天子也笑了起来。

“是!”那叫秦舸的女子回声,便径直走向筹办演出骑术的禁军,道:“这位大人,可否把马儿借奴婢用一下。”

高凌风昂首看了天子一眼,见天子眸深如海,贰心中便稀有了,拱手道:“回贵嫔的话,贵妃娘娘崴了脚,并没伤到筋骨,这两日重视点活动,再配以活血通淤的汤药连服三日,可无恙。”

戚贵妃笑道:“王爷这是做甚么啊?不过是不测,牲口没性,本宫遁藏不及,和王爷没有干系。”

声音冰冷得像冰块落地破裂,惊得尚贵嫔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站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昨日还在凝拂宫对她温软细语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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