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师父,你看我也没用。”月慢撩着披肩长发,他微微偏头,脸上暴露无辜的笑容,“我可没这么大的本领能搞出这么一个阵法,还能把你们骗得团转,心甘甘心跳出去。”
“你――”掌门声音中带出几分惊骇。
“完成了?”月慢见状问道。
唇间吐出法决的最后一句,燕重睁了眼睛,他身上的红光渐散,面色惨白,就连唇色也变得乌青,仿佛催动这个阵法也破钞了他大量的灵力。
“弥补?”月慢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眯起双眸,面露讽刺,“你所谓的弥补,便是将拆分开的心法法门传授于我,要我修为半毁,再难精进。为享膝下绕子之福,日夜唤我在你房中寝息,却对四起的流言流言不做一句辩白。你所谓的弥补,不过只是想让你无私的内心好受,不再受尽煎熬,你弥补的是你本身,不是我!”
“为师可曾偏疼别人,不传授你金虚峰法门心法?”
“没有。”
“月儿……”已被血丝淹没的金虚峰主收回一声衰弱的呼喊,那声音中竟含着几分哀告之意,“自你来到金虚峰,为师可曾有虐于你。”
月慢眸色暗下来,他垂下视线。
“你本日便下去陪我娘吧。”
“未曾,师父……非常疼惜月慢……”
闻人七惊奇的张大嘴巴,这个月慢,竟然是金虚峰主的儿子?!
燕重面无神采的扫过阵法中奋力挣扎的几人,面露讽刺:“就站在这里,看他们灵力散尽,修为耗尽,庄严失尽。”
“说到这个,我还真要好都雅些金虚峰主。”月慢暴露一抹嘲笑,他目露讨厌之色,“三十年前,若无金虚峰主在山下的那一段露水姻缘,怕是没有本日的月慢啊!”
“以是……”
“大抵,待掌门与几位师兄灵力被吸尽,这阵法便自行解了罢。”燕重摊摊手,做出无法状。
“月儿,不是为父不肯授你全数心法,而是你修为尚浅,没法――”
“你们退下吧。”月慢冷傲的睨了几名弟子一眼。
“你若现在干休,我还能饶你一命!莫要走上邪魔歪道!”
他指了指还在催念口诀的燕重:“都是你的好师弟,他为了明天,可策划了很多年呢。”
待几名弟子分开,月慢勾起嘴角,目露不屑。
闻人七发明,那人恰是当时第一个走进阵法的峰主。
月慢背转过身去,他悄悄地闭上眼睛。
一起跟着月慢的闻人七,再次来到了昆仑派的禁闭崖。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掌门的声音听起来也万分骇怪,他这话自是在诘责金虚峰主。
燕重偏首看了貌似诚笃答复的月慢一眼,嘲笑一声。
闻人七跟着月慢进入紧闭崖,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只见消逝了的昆仑派掌门及六位峰主现在就在禁闭崖内。七人还保持着法阵开启时的阵型,只是此时已全无镇静之色,皆是满面痛苦的被一道道血丝捆绑在在红光肆溢的法阵当中。而阵法中心之上,还悬着一个红色的发光物体,那些血丝自几人身上缠绕伸展,而后交叉汇成一股细流,盈盈不竭的朝着那发光物体飞去。
阵法中心,几人中独一身形未乱的掌门怒喝出声,他早已被无尽的红丝淹没,只暴露一双愤激的眼睛,即便是那双眼眸,如果细看,也会发明眼白处也已充满缠织扭曲的血丝。